秦非就這樣看著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長記性。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
刑床上,秦非整個大腦里所有還活著的腦細胞全都在飛速運轉。秦非猛地抬手,同時腳下發力,狠狠將面前那人向一旁的墻壁踹去!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
他擺了擺手,示意修女不要再插嘴。一直冷然置身事外的三途竟然也罕見地對此表達了贊同。
“他們不會去的。”有切到程松視角的靈體插嘴道,“那個姓程的玩家是大工會的獵頭,身上有道具,可以測算出副本各個方位的優質線索數量。”
玩家們突然被從支線地圖的各個方位傳送回來,此時還都一臉懵。但現在,這把刀出現在了他的手里。只是這個“因”具體是什么,目前他還不清楚而已。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
紙銅錢鋪滿地面,范圍綿延難以計數,做這些的人一定是想要刻意鎮壓什么東西。林業問:“我該去哪里打聽?”0號囚徒心情愉悅地奔向了他的外賣。
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一旦有人忍不住動手,他們不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離開里世界,還能通過那人自身和其引發的一系列后果,探尋到更多副本規則中隱藏的秘密。
蕭霄悲傷地嘆了口氣。“我靠,截圖,快截圖!花錢截圖!”秦非但笑不語。
然而有人卻持有著不同的意見。
秦非將彈幕界面關掉,扭頭打量起身后的臥室。崔冉對薛驚奇說話時的語氣非常客氣。
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則。”
什么情況?
雖然幅度非常小,但也足夠令秦非身心舒暢。王明明的媽媽:“對啊。”
或許,這場奇怪的恐怖直播能夠影響人的精神?秦非沒再上前。崔冉笑意加深,拍了拍宋天的手:“別慌,把剛才發生的事仔仔細細和大家說一下。”
而秦非那一行人則要忙碌的多。
4分輕松到手。她抬手,鐵棍的一頭重重砸在地上,迸濺出刺眼的火花,伴隨著陣陣滋滋啦啦的電流聲。
漆黑狹長的走廊通向不知名的遠方,秦非沒有猶豫,緩步向內行去。
秦非疑惑地挑起眉梢。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
……他繼續查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在那行提示他是紅方的文字下方,還有一行更小的陣營說明。
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這預感就要成真了。
秦非:“……”
這蠟燭秦非在這場直播中用過好幾次,但不知為何,從他進了心之迷宮的門以后,蠟燭就再也點不燃了。
可憐的年輕神父連眼睛都不敢眨,兩條腿邁得快要飛出殘影來。守陰村村祭的確需要用到玩家當祭品,但用的并不是在每天的直播當中死去的玩家。相信他?
三途看著林業呆滯到懷疑人生的表情,哭笑不得:“不是這樣的。”安安老師一臉得意地望著秦非。
在這一刻, 所有靈體的內心都堅定地涌起一個想法:
鬼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著14號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這東西好弄得很。可秦非偏偏就是能不斷為觀眾展示出新的副本設定來,在直播大廳的靈體們眼中,這無異于在一堆高高的垃圾山里拋出金子。
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
作者感言
其他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