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為自己還要在外面等很久才會見到秦非他們,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秦非的名字已經突然出現在了新人榜上。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他們不能再耽擱了。
“……不,準確來說,我還沒來得及犯。”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
秦非告訴過他們,囚徒一共有8個。
其實這場面也不過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已經被煉化成活尸的秦非完全感覺不到痛。“大家還有問題嗎?”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
秦非只感覺到一股颶風裹挾著自己,由于移動速度太快,他甚至沒有看清自己被風掀飛的過程,只聽見幾聲驚呼,而后便重重栽進了屋里。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想到是你殺了那個人。繼而被污染影響,失去理智。
救世主從前方廊道拐角處的陰影后現身,他的身后跟著程松,就在兩人出現的瞬間,刀疤便將匕首收了起來。
秦非反應迅速,原地后退了一大步。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青年清亮的棕褐色眸子正直視著蕭霄的眼睛,那目光簡直可以用“溫情脈脈”來形容,蕭霄不僅沒看出秦非正在分神看光幕,甚至覺得眼前的青年是他長這么大見過最會尊重人的人,隨便聽他說幾句話都聽得這么認真。
這人其實想說的是,希望大家以后都向薛驚奇學習才對吧。他學著秦非,模棱兩可地敷衍道:“回頭你們就知道了。”“縝密???”
林守英已經注意到了祭臺,巨大的身軀向這邊飛撲而來。接連敲響了十二下。
有的人眉頭緊皺,模樣茫然,還有的人卻明顯正在思考著什么。
“可是,這里好像沒有別的空床位了呀。”“翻屁,你翻了老婆都不會翻。”
他沖導游點了點頭,從村長手中接過了那疊衣服,十分配合地道:“知道了,我們馬上換上,還有什么其他事嗎?”
越來越近。出現在眼前的信息并不多, 面前的空氣中稀稀拉拉飄過一些詞句。他的身體狀況在最近兩年已經很不好了,以至于不得不離開原本的工作崗位。
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
然而,就在下一瞬。聯想到昨晚他快睡著前,耳畔那些悉悉簌簌的響聲,秦非忽然心中一動。
對于戒備心強的人來說,在極短時間內要想取得對方完全意義上的信任,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現在倒好,一個鬼小孩,一個鬼大人, 看起來還是一家子——簡直就是天要亡他們啊!
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這便是副本內精神污染的強大之處,它能修改玩家的思緒、控制玩家的精神。
青年神色依舊如常,姿態溫和語氣平靜,似乎并不是在講述自己剛剛死里逃生的經歷,而是在學校的講臺上教書似的。假如沒有出現死亡。新人第一場直播就打出了以前從沒人玩出過的隱藏結局不說,還把副本里的小boss拐帶走了。
終于有一天,蘭姆的家人們集體做出了一個決定。他純粹就是現在腦子轉不過彎來,總覺得自己做什么事都該叫上秦非一起。
秦非:“……”“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
里面是臥室主人的照片。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問這個,不怕他們都……”
雖然這傳言的真實性至今都沒有得到足夠數量的樣本進行作證,但就像是信玄學一樣,玩家們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此類觀點的影響。
每個路口旁墻壁瓷磚的排列,哪幾塊瓷磚上有青苔和污漬,他都會格外留意一下。“反正就是……應該是沒見過吧?”不僅會暴露自己,也會暴露別人。
可秦非卻一直沒有意識到,就像是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說這些話的全部都是程松直播間內的觀眾。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眼看黃袍鬼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后與空氣融為了一體,這才緩緩停下腳步。“主播剛才干嘛不跑啊我真是服了,我眼睛都捂上了他忽然秀一波騷操作。”
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蕭霄瞠目結舌。
秦非聽了也不生氣,笑瞇瞇的,十分好脾氣地回答道:“你想多了。”啊,沒聽錯?
作者感言
走廊上人聲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