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孩子手中都抱著一本書。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秦非和蕭霄出去的時候, 活動區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凌娜的眼前再次閃現過昨夜的畫面。
因為它發現自己爬不起來了!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
那應該是昨晚鬼手殘留下來的味道。沒有開窗,那風又是怎么吹進車里來的呢?
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
“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
今天早晨0號囚徒之所以能成功越獄,就是在被押送回地牢時出現了意外。他們怎么忘了這一出!
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
“啊——!!”
秦非無所謂地擺擺手:“不至于,不至于。”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雖然這樣會遭受很大的反噬,但撒旦實在忍不了了。
“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這些生長在苔蘚上的眼球與其說是植物,倒更不如說是像某種動物,他們對外界的刺激有著明顯的反應。
看上去纖細的白色細線此刻卻變得無比柔韌,被卷在其中的npc發出慘叫,身體像是支離破碎的玩偶般寸寸崩裂開來,鮮血滴滴答答,如絲線般滴落。總覺得哪里受傷了。
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
少年張口結舌:“你這樣會死的。”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點、豎、點、橫……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那一地流淌的鮮血上掃過。“如果、按照你說的,每個月一個人的數。”譚永面色蒼白,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恐懼。
6號站在那里發呆的樣子,沒過多久就惹得了黛拉修女不悅。
不是他不想多寫,而是系統規定,一條線索最多不能超過10個字,且僅允許涵蓋一個信息點。
里面是臥室主人的照片。
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而那個被低階靈體時不時提起的金黃色大佬,竟又一次出現在了公眾視野中。
“還好咱們跑得快!”蕭霄回頭瞥了一眼,心有余悸地回過頭來。那兩個人走了,應該是去尋找其他玩家,繼續挖掘他們的秘密去了。
……真是晦氣。蕭霄:“?”
蕭霄突發奇想,“你說,會不會其實已經有人拿到積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蕭霄:“?”
而且這規則畢竟是在休息區內發現的。——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
又來??又白賺了500分。
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其余幾人見狀一愣。那一門心思想看秦非翻車的靈體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露出一個心滿意足而又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6號恨毒了12號,一門心思想讓12號死。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
之后就跟著秦非一路來到了商業街。“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
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
作者感言
幾人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