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沒有閑心去剖析獵物的內心。
“上面,好像有東西過去了。”阿惠仰頭,死死望著上方懸崖。通過不動聲色的偷聽,秦非已經了解到豬欄中幾名玩家的姓名。
“太神奇了。”彌羊喃喃自語。
高級游戲區內陷入一片漆黑。他從出現后從始至終都沒有睜開過眼,行動卻并不受阻礙。八名玩家相互之間明顯十分熟悉,為首之人面色冷沉, 他的旁邊站了一個身量矮瘦的男子, 長得獐頭鼠目,一對豆子眼不停地往秦非身上瞟。
沒有一個人能逃得掉。只要被他盯上的案子,沒有他做不成的。
在橫跨整整兩個月的高強度比賽中,秦非已然可以斷定,他遲早會再次和蝴蝶對上。但殺傷力不足。“這是個——棍子?”
孔思明受到驚嚇,抱著秦非的大腿:“菲菲,啊不是,哥,哥哥啊,你可不能拋下我!!”
他們離開帳篷才不過十余分鐘,這個怪物是什么時候偷偷潛入進去的?!傀儡玩家看著緩緩合上的門,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他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我愿稱小秦為鉆漏子第一人。”
秦非一點也沒有人道主義精神,從地上撿起那根被他們扔掉的繩子,像栓狗一樣將繩索套了個圈,直接拴在聞人黎明的脖子上面。蝴蝶緊皺著眉。但,現在,光天化日,亞莉安帶著秦非大喇喇走在馬路上,卻沒有一個人敢攔住她檢查。
和外墻一樣,神廟內部的構造也極其簡單,四方形的空間開闊,沒有任何裝飾,地板由大塊大塊的石磚鋪就。還好挨砸的是鬼。聞人黎明臉上的笑更苦了,簡直比苦瓜還苦:“可我們已經試過了,你這游戲……根本就行不通。”
對方被忽悠得渾然不覺。夜幕終于降臨。烏蒙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
結果不知出了什么事,他們忽然又一起走了,反而便宜了這后來的這三個。
“那是當然。”秦非道。他微微頷首,掀起衣袍一角,轉身向外走去。鬼火心跳都快驟停了。
秦非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往前是充滿危機的古怪房門,背后則是三個虎視眈眈的追兵。簡單來說,試了才知道。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著,秦非一直在旁邊發呆。“為了解惑,勘測員拜訪了當地多位老人,探尋關于雪山的故事和傳聞。帖子主樓所講的那個故事,正是勘測員從當地一位百歲老人口中聽說的。”
羊媽媽一整個心碎了。秦非沉吟片刻:“其實……也不一定。”
“但是,一個,不夠。”他在那座雪山中迷失了整整七天七夜,直到隨身攜帶的物資用盡,饑寒交迫倒在雪地中。生者嘛,當然也可以,但那就要看他高不高興了。
譬如多久能移動一次、一次能移動多遠,都不可能隨心所欲。而貓玩家,在語氣輕飄飄地大開了一波嘲諷之后,出手格外冷厲狠辣,不帶絲毫遲疑,一把將老虎推進了泳池里!
林業摔得太狠,在地上悶聲不吭的趴了好幾秒,才終于仰頭望向天花板處。“看我干嘛,你們都不干,我更不干!”彌羊一個個回瞪回去。應或受到驚嚇的心跳還沒平復,傻呆呆地望著秦非身后。
蝴蝶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不講理的NPC!
那就應該是亞莉安的熟人了。
都和副本的核心劇情沒有多少瓜葛。傀儡連忙下樓向蝴蝶匯報,蝴蝶當即便召集了其他散落的傀儡,一行人堂而皇之的闖入了屋子里。只要是粉色的積木,沒有一塊被弄倒過。
秦非終于知道了,自己原來是一只貓。秦非的視線卻飄向了另一邊。
蕭霄捂著胸口深深吸了口氣。他手上的塑料袋塞得鼓鼓的,在離開商業街以前,秦非最后還去了一趟報刊亭,花一塊錢買了厚厚一疊過期的舊報紙。他無比認真地點了點頭。
他們身上穿的,他們的皮膚,他們的肌肉,全都消失不見。
他抬手,白皙修長的手指在報警回執中,“如需查詢案件偵辦情況,請撥打承辦單位電話”這句話下方劃了一條無形的線。孔思明的臉上漸漸顯現出些許惶恐:“你們是誰,我又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大家不得不認清,事情已經朝著一種詭異而不可預估的方向發展,并且一去不復返了。
系統播報又很長,反應快的玩家在聽播報的同時就已經找上門來了。秦非瞟了一眼他的頭頂,醒目的提示條浮動在空氣中。經過了秦非的點撥,應或頓時如醍醐灌頂:“!!!有道理!”
谷梁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直播大廳里,觀眾們正在光幕前看得津津有味。他極其迅速地熄滅了手機屏幕,將所有東西收進空間里,仰面朝天躺在床底。
作者感言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