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咬著牙:“……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唉!!”秦非這句吐槽并不是事關副本具體的劇情或任務,沒過幾分鐘,便被靈體觀眾原模原樣地搬運到了彌羊的直播間。如此特殊的一幕, 整個副本中只有秦非發現了。
“……我總感覺這些眼睛就像在看我。”彌羊胳膊上的寒毛都立起來了。薛驚奇和門外的其他玩家一句多余的話也沒說,跑進活動中心內, 神色警惕地望著其他玩家。【任務提示:和小櫻一起玩捉迷藏吧!閉上眼睛數到10,她就藏在這間玩具室里哦~】
事實上, 高階玩家中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對個人展示賽感興趣。秦非明白了。
【指認成功!抓鬼環節,現在開啟】
對于烏蒙這樣身體素質極強的玩家而言,背上背個人,還真沒什么大不了的。可以想見,今夜,玩家絕對難以維系昨日的和諧。一隊蝴蝶,一隊薛驚奇,還有四五個摸不太清底氣的玩家自成一組,再來就是個別獨行俠了。
刁明換了個問法:“那這兩條路,哪一條更安全?”蝴蝶都已經混成這樣了,秦非哥還想著要搞他。這支隊伍是有名的孤狼,在副本中除非必須情況外,幾乎從不和其他玩家交流。
“大象死了, NPC的身份也就顯而易見。”“如果我們要繼續順著這條線追查,突破點應該是安安老師?”林業覺得頭大, “我們可以去社區里打聽一下這個人,問問她住在哪里。”
對面的少年神色十分真摯,不知所措的模樣絲毫不像作偽:“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晚上來了。”“啪啪啪——”
剛酸了一秒,彌羊又趕忙將頭轉了回來。這樣不行,NPC才是整個空間中威脅性最大的因素。
“唔。”秦非道,“我好像明白了。”旁邊的雪地上,岑叁鴉在任務發布后就悄無聲息地挪到了烏蒙旁邊,如今兩人正頭對頭竊竊私語著什么。只是,當歡呼聲響起時,總也少不了潑冷水的。
直到10分鐘過完,秦非輕車熟路地回到原地,已是一身輕松。
成為一名A級玩家,需要攢夠10萬積分。——假如那個存在勉強能夠稱之為“人”的話。“快進廁所。”
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睡得迷迷糊糊地醒來。
“我們不清楚下面有什么。”彌羊看上去十分焦灼不安。只是,這一次他們似乎沒有那么好運,整整二十分鐘時間,大家將垃圾站里所有可能的地方翻了個底朝天,卻始終一無所獲。
虛空中的倒計時化作顆粒消散,身后的鬼怪們忽然仿佛失去了目標。
船上的人和動物彼此戴著不屬于自己的面具,和所謂的盜竊是否有關聯?受家門口貼著的那張規則所限,秦非現在暫時還不方便踏足二樓。秦非覺得,烏蒙應該是真相了。
秦非回頭時, 視線隔著重重人影與開膛手杰克交錯。那就講道理。
秦非剛才往下劃,卻意外看到了一條昨天凌晨的本地新聞消息。
眼前這張人皮下,似乎正藏匿著一顆豬的頭顱。一個老鼠頭玩家緊隨在三人身后。
除了無休無止的洞窟以外,玩家們所能見到的,就只有礁石中的怪物了。后來大概是因為瓦倫老頭太過囂張,被人舉報了上去,他出現在娛樂中心的次數這才開始逐漸變少。
青年并未受到分毫影響,邁動步伐的頻率一成不變。狐貍懵了:“沒看到他們下棋啊。”又轉過一個拐角,身后的追兵逐漸分散,幾人終于得以喘息。
青年白皙的臉龐在月色下覆蓋了一層清冷的光暈,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中不見分毫緊張。一墻之隔的另一間房間內,應或也正躺在床底下。
鬼火皺眉:“所以,你必須一直盯著那個鬼,視線一離開它就會朝你跑過來?”應或之前能被秦非騙得團團轉,現在當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秦非驚恐萬狀的模樣不似作偽, 成功打消了應或的疑慮。他們的行蹤非常隱秘,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面,可秦非還是覺察到了,因為后背那種灼灼燃燒的注視感如附骨之疽揮之不去,實在令人難以忽略。
他斟酌著詞匯:
“咔嚓——”朝陽未起,整個世界還隱匿在一片藍紫交加的幽暗當中,薛驚奇遠遠地朝旁邊的樓看了過去:“就是那棟14號居民樓。”他半瞇著眼睛望向不遠處的草叢,從他的視角看去,那個俯身哭泣的少女頭頂正異常清晰地懸浮著一行字。
“快點,別磨嘰了!”門口的刺頭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秦非沒有辦法,只好轉而把刁明拴到了最前方。這是不爭的事實。
一眼看過去只有十六七歲。
整整一個晚上。秦非腳步不停,連睫毛都不曾顫動一下。聚光燈正中心的秦非卻十分淡定。
即使不笑時,眼底依舊流淌著溫柔的神采,光是坐在那里看著別人,便能讓對方感到一種如沐春風般的和暢。
作者感言
“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