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不是他故意氣人,實在是鏡子里那個他的模樣,就很像那種劣質國產古裝電視劇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真是好慘一個玩家。
他加重了“一定”二字的讀音。但,大約是柜子里那個神父太有感染力,他不由自主地就被對方說話的腔調給傳染了。
總之,他抽到的特殊身份,以及這些匯聚在副本中的,他的熟人和仇人。他們身下的祭臺雖然只是臨時搭建,但卻布置得十分精細。【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8%(對方覺得你的長相非常好看,勉強愿意聽你說幾句話)】
“唉。”高階靈體意興懨懨,“算了,再看看吧,反正也沒什么別的直播可看。”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搞快點,別磨嘰了。”旁邊另一個棺材里的老爺子有點不耐煩了,敲著棺材板吩咐道。
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還挺狂。……他實在沒犯過什么罪啊!
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或許是想告誡秦非,這個村子,還有村子里的村民,都有問題。正是秦非想要的。
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秦非盯著那只手。
她頭上的好感度條在此時終于發生了變化:
秦非歪了歪頭,與導游對視。
滿滿當當的六串,在夜風中輕輕碰撞,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手臂起伏的高度規律得像是一架機器。二樓不知原本是用作什么的,現在已經被清理出來,整齊排列著一架架鋪好了被褥的折疊床。
秦非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傳來一絲震蕩,每一步都像是踩上了他的心臟。要知道,他們可只是F級主播啊!那么多的高級主播都沒有能摸到支線獎勵的門檻!
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黃牛裂開嘴呲牙一笑:“絕不收黑心錢。”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性黑影,手中拎著什么東西。
仿佛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照這女鬼所說,那骨哨對小孩有著異乎尋常的吸引力。
一道聲音自他身后響起,森冷幽然。
林業望向凌娜,凌娜望向蕭霄,蕭霄望向孫守義。
她的嘴唇蠕動了一下,雖然距離很遠,但秦非大約可以看出,她是吞了個“滾”字回去。在實體作戰方面,秦非的專業素養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
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哦哦哦我明白了!他肯定是想割自己一刀吧,把自己弄傷肯定也算流血啊。”
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詭異難安的氣氛中,談永緊咬牙關,雙拳握緊、放松、又握緊……
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秦非一怔。從蕭霄在調度中心按下按鈕的那一刻起,秦非與蕭霄的身周便涌起了熟悉的白霧。
這四四方方一個小房間,還挺適合用來玩四角游戲的。
不是說要為自己犯的罪懺悔嗎,秦大佬這是在說什么東西???
然而,就在他落筆的瞬間,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嘶……
這時就算有靠譜的隊友帶著,也是無法離開規則世界的,只能被永久地困在直播中。終于,一只手從后面按上了她的肩膀。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視著自己?
肺部鼓脹得像是快要爆炸,喉嚨里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正在切割,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尖銳的疼痛。
好憋屈啊淦!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只不過此面相非彼面向,相信華國的易學老祖宗也不會介意在自己的知識體系中多融入一些現代化信息。
……
在華國,許多村子都有自己的宗祠,那種村子在最初的時候通常都家呈自同一脈,村中人的姓氏也大多相同。觀眾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
“使用捆綁資格需要去那邊的綁定區域。”蕭霄指向大廳的一角。正常的棺材,也的確都是需要用釘子釘死的。蕭霄原地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過來。
蕭霄:“?”冷靜!冷靜!不要緊張!三三兩兩的身影從臥室挪進餐廳,這次沒人有力氣再作妖了。
作者感言
可秦非偏偏就是能不斷為觀眾展示出新的副本設定來,在直播大廳的靈體們眼中,這無異于在一堆高高的垃圾山里拋出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