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回答地一本正經(jīng):“綠色房間的游戲,只能玩一次,只要有人通關(guān),房間就會消失。”雪做的門上沒有鎖,連接處也沒有門軸,但門就是可以正常開合。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同樣難以置信:“什么情況??”可是現(xiàn)在,一聽說蝴蝶和秦非之間有齟齬,亞莉安瞬間瞬間倒戈,將蝴蝶唾罵得一文不值。
——一般A級玩家中,精神免疫極高的那幾位,初始san值也只在92~95,100的san值實在見所未見。“而且蝴蝶開始地毯式搜索,小秦就危險了吧。”除非是吃錯東西,或者觸發(fā)了一些負(fù)面buff。
他雖然沒有睜眼,但光聽聲音也已經(jīng)對來者有了猜測。勘測員可以百分百確定,自己當(dāng)初登上的就是托羅蒙德雪山?jīng)]有錯。黑色碎發(fā)垂落下來, 遮擋住他眼底的神色, 與他略顯蒼白的皮膚形成極其強烈的視覺沖突,令人看一眼便離不開視線。
他問這話時,指著另一座雕塑。
旁邊的雪怪也被這突如起來的一幕弄懵了。稍高一級的污染, 可以完全修改玩家的思想內(nèi)容。
“穩(wěn)住。”秦非按住彌羊的肩,低聲道,“這些蟲子的游動方向是固定的,不會朝我們這邊過來。”怎么看都覺得有點邪門。
厚重的鐵門將雜音全部隔絕在外,傳來被模糊扭曲的說話聲。
……
所有玩家在此之前都早已相互交流過姓名。“別忘了,豬人在離開前提醒過我們,在這艘船上,我們需要牢記一條原則。”
他后退半步,將那個傀儡玩家讓到了前方:“這里現(xiàn)在是蝴蝶先生控場,你來和薛老師說吧。”他的語氣十分篤定。彌羊的臉色古怪起來,他怎么知道?
彌羊多少有點嫌棄,通關(guān)以后就再也沒拿出來用過。“副本簡直是地主在壓榨長工!”
秦非忽然又覺得不好了。
青年在走廊上快步疾行,身后,隱約能夠聽見幾道不同的腳步聲。【恭喜玩家成功找到任務(wù)物品:祭壇(6/6)】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過來,秦非輕車熟路地上前,抬手敲了敲保安亭的窗。
海底翻轉(zhuǎn)起洶涌的波浪,秦非連眼都沒來得及眨一下,一股巨大的沖力向他涌來。整個圈欄區(qū)內(nèi)瞬間一靜,玩家中有人面露不解之色,也有人臉色瞬間慘白。“我要指認(rèn)崔冉是鬼!”
那玩家有一點點不服氣:“為什么?”
他總不可能去把發(fā)布任務(wù)的蝴蝶給殺了吧。他將一兜尸塊扔在玩家們面前,沒好氣地道。實驗結(jié)果指向了最壞的預(yù)測。
擺在長桌角落的白紙仿佛被風(fēng)吹動,貼著桌面,緩緩挪到了秦非身前。寂靜的樓道一如往常。
放在現(xiàn)實世界中這是個很危險的動作,一不小心可能會把人打死,但武力天賦的B級玩家皮糙肉厚,聞人出乎意料地挨了一拳頭,沒受什么傷,掙扎的腳步卻終于停了下來,呆呆站在原地。秦非進(jìn)來后,帳篷內(nèi)的空間瞬間更顯逼仄。
NPC都打到臉前來了啊!!“我們無法判斷自己是什么時候進(jìn)入被污染的走廊。”王輝語氣沉重,“萬一,那個時間點比我們意識到的還要更早。”“按時間算,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還不到早上7點。”彌羊摸了摸肚子,“他們沒給我們早飯吃,估計也不會給午飯。”
樓外,早已天光大亮。一下。
“雪在越變越大。”岑叁鴉抬起手背碰了碰臉,他的耳朵藏在雪帽里,但還是凍得發(fā)疼,鼻翼旁的皮膚也隱隱有開裂的趨勢,“而且,衣物的保暖效果下降了。”
漆黑的地窖入口散發(fā)著寒意,一把銹跡斑斑的梯子緊貼一側(cè)的墻,向下延伸進(jìn)黑暗中。
四面八方傳來陣陣響動。
……這個玩家原本是為了活命才鋌而走險的,沒想到卻將自己更早的送上了斷頭臺。蝴蝶全程置身事外,維系住了高級玩家的高冷人設(shè);秦非給自己套了個馬甲玩騷操作;只有薛驚奇,被騙得上竄下跳,還不得不對著比自己低兩個等級的玩家低聲下氣。
“唔,其實。我也沒做什么。”秦非語氣輕描淡寫,“就是順手去消滅了一下污染源。”直播間界面里正在刷過如潮水一般的彈幕。
對呀,還可以用這些東西拿捏他們,自己怎么就沒想到呢。但當(dāng)他按下404號房的門鈴后,NPC就給蝴蝶開了門。“在他們被同化的這24小時里,他們是無法對我進(jìn)行攻擊的。”秦非解釋道。
天馬上就要黑了。……
薛驚奇還在皺著眉頭研究電話后面好幾種顏色的連線和接口,鬼火已經(jīng)沖上前去,一把將電話搶了過來:“我來!”可短短幾句話的交談過后,他似乎已經(jīng)將自己的目的忘到了腦后。透過空洞的眼眶,蕭霄只能看見一團(tuán)光潔平整的塑膠表面,但從那兩抹如同油漆筆畫上去的鮮紅色中,他卻硬是看出了一種睿智的光芒。
今晚留下來的六名玩家中,除了呂心以外,其他五人都是男性,因此這建議聽起來有些尷尬。至于眼睛的主人是誰,答案也很簡單。
作者感言
一道聲音自他身后響起,森冷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