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一直在沉睡,像一片躺在幽深海底的碎玻璃,沒有絲毫攻擊性。都和副本的核心劇情沒有多少瓜葛。秦非言笑晏晏:“托您的福,睡得好極了。”
他喃喃自語:“我們現(xiàn)在是死者了, 那其他人呢?”
“要直接把祭壇砸了嗎?”陶征神色糾結(jié)。他甚至沒有多打量眼前這兩尊雕塑幾眼。可那絲線粘性極大,他怎么扯也扯不斷。
應(yīng)或睜眼,睡意還未完全退去,床邊的雪怪已經(jīng)消失不見,他連忙從自己那邊爬出了床外,和秦非在雪屋外碰頭。光線暗到看不清人,適合潛伏。這個職位不需要坐班,在中心城的NPC工作體系里,屬于極其吃香的兼職,油水豐厚得不得了。
這是無數(shù)人翹首以盼的提示音,然而在此刻的呂心聽來,卻無異于死神敲響的喪鐘。
秦非回答地一本正經(jīng):“綠色房間的游戲,只能玩一次,只要有人通關(guān),房間就會消失。”
“就是, 笑死,一年內(nèi)升到S級的神跡,是某些人上下嘴皮一碰就能達到的嗎?”“?啊……哦!謝謝。”玩家懵懵地點頭。
等大家都出來以后,保安將玻璃門關(guān)上,一句話也不說,扭頭離開了。秦非拉起自己天藍色的裙擺,微笑著評價道:“這不是挺可愛的嗎,看你整天一口一個寶貝兒子,怎么還嫌棄起小姑娘了?”話音未落,他便見身旁三人齊齊向前邁出一大步。
這種極熟稔的輕松話語,究竟為何會脫口而出?
那當然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高!艸艸艸!
林業(yè)三人和陶征跟著他也就算了。一連串的系統(tǒng)播報,副本類所有玩家全部砸懵了。
可秦非顯然并不打算再多說,悠悠然領(lǐng)著三個跟班離開了走廊。
丁立甚至有些羨慕起黎明小隊來了。“那,白天呢?”秦非微笑著,仿佛隨口閑談般提起,“白天的表演你感覺如何?”
他們能打,這是實實在在的。但秦非太bug了,他的精神免疫高到副本完全對他無計可施,在秦非的幫助下,密林硬是一個人也沒能吞成功,這才會氣勢洶洶地追著他們跑了一整夜。
他的雙目逐漸清明:“對,我們不是活人!”軟軟的,帶了點彈性。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道。
能夠活著進入C級以上副本的玩家,一般很少會犯如此淺顯的錯誤,但一天一夜的寒冷、驚嚇與污染,顯然讓刁明本就不高的水準又直線下降了幾個檔次。
天空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灰色,頭頂云層翻卷。有東西藏在里面。
這么大個人了還玩賴的??秦非笑意盈盈,站在12號樓1樓的玻璃門背后,向外面的怪物們揮手:癱倒在地面上的玩家這才驀然醒悟。
但也就是一小下下。一頓晚飯,前后加起來不過半個小時,尸化進度便直逼25%。兩顆燈籠一樣的眼睛垂在身前,看似光滑的表皮上,仔細看卻全是鱗片。
烏蒙:“……”
這任務(wù)。電光石火之間,他突然靈光一動。
“池子里這些彩球該怎么辦啊?”彌羊一臉困擾。秦非仿佛閑談般,輕描淡寫地開口。秦非“唔”了一聲:“我大概明白了。”
“別回頭那個玩家從甲板上下來。發(fā)現(xiàn)隊友全都殉了,那就有意思了。”會問出“要錢嗎”這種離譜的問題,顯然,這家伙還沒意識到,站在眼前的是個和他一樣的玩家。
秦非站在帳篷人口旁盯著手機發(fā)呆,其他玩家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得一點也不像他,反而像是另外一個人。……
而與此同時,一道充滿熱情與雀躍的聲音,卻突然從船艙盡頭處傳來:
他為什么會說出這句話?他心里想的明明是“我們要不現(xiàn)在跑路吧”,嘴里卻說出了完全相反的內(nèi)容!為什么都逮著他一個人薅!!薛驚奇覺察到了來自NPC的怒意,臉色變了變,不敢再冒犯,猛然后退一步。
溺愛孩子也沒有這樣的吧喂!!“你是這么想,其他那些生者陣營的玩家可不會這么想。”
這就是陸立人狹隘了。
預(yù)知系玩家,不論放在哪類副本里,都是眾星捧月一般的存在。可秦非仔細望去,卻見那兩個兔女郎頭頂?shù)钠つw裂了兩道口子。下一秒,一道頗有些眼熟的身影出現(xiàn),成功解決了秦非的疑惑。
他剛剛一直在想別的事,早把這個忘到了腦后。鬼火是真的會插電話線,后面那群人拌嘴的時間里,他已經(jīng)將電話端端正正地安好了。
作者感言
他臉色忽然一白,像是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