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們在毫無準(zhǔn)備的情況下觸發(fā)了像早餐鋪一樣難度偏高的任務(wù),一定會很難辦。這他媽也太作弊了。難道這也是他的天賦技能?
出什么事了?現(xiàn)在繼續(xù)討論這個已然無益,秦非沒興趣多聊,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們?nèi)プ觥?/p>
雖然即使秦非直接過去也不一定會被認(rèn)出,但為了保險,三途還是主動攬下了幫秦非辦理房屋登記的工作。想來是修女再也無法忍受那令人厭憎的1號在教堂中四處亂竄,找看守將他殺死了。“你們聽說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
不待有人前去,導(dǎo)游已經(jīng)自覺推門而入,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我來了。”
雖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還是十分眼尖地看見,他似乎伸出舌頭舔了舔手背上的血。“好呀!好呀!”
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鬼嬰,給秦非帶來的東西是一截哨子。那清悅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
反正他不也沒丟嗎。
他們現(xiàn)在唯一的食物來源就是導(dǎo)游,若是導(dǎo)游之后不給他們送食物,還真不知該去哪里吃東西才好。
他們將餐食一份份擺放在玩家們的面前。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xiàn)了。縱然無法產(chǎn)生絲毫恐懼,聽見村長說完那句話的瞬間,秦非眼角的肌肉依舊不由自主地生理性一抽。
說著他垂下眸子,遮住眼底并不存在的落寞。
遠方不遠處,一抹陰影一閃而現(xiàn),出現(xiàn)在岔道的盡頭。秦非穩(wěn)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dāng)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
玩家們?nèi)粲兴迹歼B連點頭應(yīng)是。但秦非浪費半天口水也不是全無收獲,導(dǎo)游頭頂?shù)倪M度條又攀升了一點點,數(shù)字閃爍,眼看就要由“2”變成“3”。
時間飛速流逝,已經(jīng)過去了一半有余。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濃霧彌漫的屋外遠遠顯出幾道人形來,緊接著,那群人越跑越近。這個鬼為了折騰玩家,還挺豁得出去。這個世界是圍著蘭姆轉(zhuǎn)的,所有的一切都由蘭姆的記憶構(gòu)成。
他好像非常在意酒。蕭霄告訴了秦非這其中的緣由。門的背后是一條和小房間同色的銀灰色窄道,秦非沿著那條過道走了一小會兒,眼前逐漸開闊起來。
“這個新人想做什么?和導(dǎo)游套近乎嗎。”
……
“你來了。”祂的輕聲輕柔而低醇,尾音略有些沉,像是和緩的琴音。直播間里的觀眾也像是受到了他的影響似的。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
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玩家輕聲將這一切告訴給其他人,眾人的神情迅速嚴(yán)肅起來。
見四人完好無損地出現(xiàn),程松先是向他們點頭示意,繼而帶著試探地開口:“你們怎么回來的這么晚?”眼前的情景也的確證實了這一說法。
秦非仔細品鑒著這句話中可能蘊藏的含義。
黑暗與不知名的恐懼往往比清晰呈現(xiàn)在眼前的血腥畫面更加令人難以招架。程松點頭:“當(dāng)然。”
“掉毛有點嚴(yán)重。”他說。
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
事實上,后者十分難以執(zhí)行,因為修女極少出現(xiàn),而且每次出現(xiàn)都是有事要宣布。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
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反正不會有好事。
可秦非能夠確定,剛才那僵尸明明還不是這樣的。
作者感言
秦非心中隱約掠過一個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