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秦非的在線觀看人數如火箭一般上升,周圍幾個區域的觀眾,在聽到這里接連不斷響起的系統提示音后,紛紛往這邊涌了過來。
雖然他沒有回頭,但背后灼熱的視線如影隨形,令他全然無法忽略。安安老師不想回答。店里還有唯一一張桌子,秦非像是早就看好了似的,一進店就徑直走向那里。
這里完全是一片虛無,空無一物,沒有天也沒有地。他的誓發得很誠懇,但無人在意。
孫守義這樣說也是好心,怕不清楚情況的新手玩家被新規則誤導,而忽略舊有規則的重要性。
都是召喚邪靈需要用到的祭祀品。他好像已經知道這些觀眾喜歡看的都是什么樣的畫面了……
蕭霄雖然腦袋不好使了一點,但好歹沒有影響到身體機能,見秦非有了動作,立即閃身跟上。有人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情況,也有人已經伸手,抓向銀杯或是刀叉。時間悄無聲息地流淌。
譬如,選拔圣子是為了做什么。導游眼中閃過一絲迷茫。“臥槽!”蕭霄脫口而出。
“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個人存在似的。蕭霄人都麻了。
所以他最真實的渴望,就是一片烏漆抹黑嗎?秦非依言上前。
“不要光顧著說別人,也說說你自己。”
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絡。“怎、怎么了……?”宋天小心翼翼地詢問。她閃電般轉身,目光銳利地射向秦非。
但他現在的腦容量不足以支撐起這種邏輯周密的思考。
六口棺材離開義莊,村民們靜默無聲地各自跟上,整條道路上只有整齊的腳步聲響。
那木門不知何時竟又合上了,徐陽舒口中飆出一句臟話,一把握住門把手,猛然用力拉拽。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秦非抬手揉了揉脖子。
孫守義:“……”“主播到底在干嘛呀??”“別怕。”他無聲地叮囑道。
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那些四腳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漫卷而來。
“切!”
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在想問什么”而是像被什么東西給禁錮住了一般。
“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第一種,完全意義上的假規則。
鑼聲又起。她一邊說一邊抱來了一疊紙冊:“既然您現在暫時擔任了神父的職務,那這些資料您有空時也可以看一看。”秦非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慮。
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秦非向那對站在遍地碎肉中的夫妻點了點頭,回頭向臥室走去。林業懵了一下。
她僵直著后脊,緩緩看向頭頂。秦非突然坐直了身體。
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他明明就很害怕。
如果撒旦是一個平常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需要上呼吸機了。什么聲音?孫守義默默嘆了一口氣,望著聚集在義莊門口的玩家們,神色寫滿了復雜。
木質門扇緩緩閉合,發出刺耳的吱嘎聲。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那些秦非喜歡的閑聊和彩虹屁終于又回來了,但現在,他已經沒有閑情逸致再去欣賞。
孫守義眉頭緊皺,將快要癱倒在地的徐陽舒一把撈住:“怎么回事?”“東西都在這里了,你拿去吧, 我、我先回去了。”
比起讓秦非當NPC,讓他繼續在主播界發光發熱更有價值一些。想到這里他突然明白過來:“你是說,我們現在是在教堂的里世界里?”
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切。“12號,別發呆了,快進去啊!”說著他急吼吼地邁步。
作者感言
“你看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