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爭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將門賭死了。
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林葉嚇了一大跳:“這得排多久?”
她神秘兮兮地沖秦非擠了擠眼睛:“告解廳我已經修好了,您隨時可以過去。”“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我等你很久了。”秦非在回憶時發現,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
老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在心臟快要沖破胸腔之前,他終于來到了告解廳前。
看見這個傻逼說話就煩。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但這個時候,事態其實還是可控的。他的左腦和右腦各幻化成一個小人瘋狂打架。因為原本的直播畫質就已經很不錯了。
奇怪的是,旅行指南每年都有更替,按照指南封面上的時間來看,這個副本的時間和外部正常世界的時間是一致的,眼下都是2022年七月,但是村民資料那個書架上卻只有1970年以前的資料。【現在為大家播報本次對抗賽規則。】
……觀眾群中頓時掀起一陣波瀾。
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1號、2號和4號,這三個被秦非懺悔過的玩家一個也沒能逃掉,每人都被扣了一分。
等到終于緩過氣,秦非定睛查看車內環境,卻忍不住皺起眉來。“等你下次出來的時候,我會幫忙,將6號和他的兩個朋友引到你這邊來。”
馬上就要走不動了。……
村長沒有給玩家們地圖,幾組人只得根據各自的感覺隨意選定了方向,約定半小時后重新在村長辦公室前碰頭。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生的事也有所感知:
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從歷史直播記錄來看,徐家老宅不僅找不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還潛藏著眾多危險,甚至有不少玩家都在那里喪命。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了幾秒的呆。
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
刀疤狠狠瞪了秦非一眼,被秦非毫無反應地無視。痛呼聲還在背后不斷傳來,秦非沒有絲毫反應。
哨子就藏在沙堆里,這一點從任務提示中就能看出來。“你不、相、信、神、父嗎?”
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她搓了搓手,視線在玩家們當中輪轉一圈,像是刻意想要得到誰的認可似的。他的聲調被他故意壓得很柔,卻帶著一股異常冰冷黏膩的意味,落入耳中時令人感到十分不適。
鈴聲入耳的那一刻,秦非忽然發現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了。房子都上了鎖,要去哪里?
真正的守陰村祠堂中雖然藏著一堆看不見的傳送點、人走著走著就會忽然跑到別的方位,但用肉眼看過去時,祠堂本身的格局起碼還是連貫的。徐陽舒的嘴唇翕動著,沒有發出丁點聲音。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個念頭:
系統播報聲響起,蕭霄最后回頭看了一眼,告解廳中已經空無一人。
林業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
所以能不弄出來最好還是別弄出來的為好。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
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
所有人都知道那人是你殺的,可他們找不到證據,也無法拿你怎么樣。
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
【恭喜12號圣嬰獲得:1積分!】
冷冰冰的電子合成音從光幕上方的喇叭中響起:“經檢測,湘西副本導游npc行為無異常,系受玩家天賦技能影響后的正常反饋,1000001號玩家屬性面板無故障,一切正常,直播繼續。”假如這種媒介遍布整個迷宮——“快跑啊!!!”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電話了。鬼火頭上冒出三個問號。
“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向前。
作者感言
玩家們的對敵狀態輕松了不少, 但這樣下去依舊不是長久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