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影壁后方,就是整個祠堂的大門了。秦非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一間本來就煤氣泄露的房間里點燃了一簇火。村中眾人則可過上半年安穩的日子,不用夜夜擔驚受怕。
如果秦非愿意和她搭檔,他們拿捏6號的可能性一定會直線上升。是義莊可以削弱鬼怪們的攻擊能力嗎?
那東西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近到他幾乎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們也不用太擔心。”秦非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可,他還是覺得非常難以理解。
剛剛為秦非壓下積分的靈體們緊張又沮喪地圍聚在光幕前,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到底是出了什么狀況。這支新老玩家混合的隊伍,在來時路上還維系著較為輕松的氣氛,此時卻每個人都噤若寒蟬。凌娜皺了皺眉。
——在這一點上,秦非倒是十分意外地和6號的思路達成了一致。頓時,周圍的空氣騷動起來。
而不遠處的女鬼那邊,對面前這兩大一小也終于有了自己的評判。【系統評價:你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哄人,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把白的說成黑的;你的洞察力無與倫比,總能輕易獲得別人的好感。】
“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那里,鬧鬼。”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鬼火愣怔著低聲道。
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讀到這里,秦非的臉色不由得一黑。
當平頭說完紅方任務是抓鬼后,表情卻立即便做了驚愕。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就在最后一秒,今晚一直悶聲不吭的凌娜忽然搖動銅鈴,迅速向高臺一角沖去。
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于秦非而言,“興奮”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久遠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著細小而灼熱的泡泡,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末梢。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
“四,不要打開紅色的門。”蕭霄疑惑:“你怎么知道?”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秦非還想再問點什么,蕭霄卻轉而聊起了黑羽工會來。離開前,秦非特意繞去徐陽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幾眼。
金發男子惑然發問。“你!”刀疤一凜。
秦非直接被震在原地了。秦非避讓不及,直接被鏟上了天,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不知幾個圈,甚至能聽見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
看來,守陰村的村民也沒有把那兩個已經失去神智的玩家算在祭品的人數里。事實上,相較于程松去救凌娜,反而有另一點,讓秦非更不明白。
“是你們決定來殺我的。”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走廊兩側,原本普通的臥室門全都變成了厚重的鐵門。
那漂亮的琥珀色眸底像是燃燒起一蓬簇亮的火焰,青年伸手,探向黑色的皮面。棺材里的溫度剛才還與室外一致,如今卻變得異常冰冷。現在除了他以外,每個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但,就憑對面那刻意偽裝自己的行事風格來看,即使他看穿了一切,也極大概率不會將這信息公諸于眾。
不行,實在看不到。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規則世界危機四伏,每分每秒都可能走向生命的盡頭,早一刻理清這如亂線般的謎團,或許就能早一刻將自己抽離死亡的深淵。
……走開啊,別看我!誰要被試!!
說完他抬起手,指向一旁的電視機前。
“在圣嬰院中,主將會注視著所有圣嬰的一舉一動,每一份善良或罪孽,都會成為主挑選圣子的評判準則。”
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可不知為何,秦卻卻清楚地看見, 不遠處的道路中間站了個人。
林業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這條小路沒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走不了,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過來。”頭頂的木質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他慢慢坐下,又慢慢將身體后仰,直到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床里。
真是有夠討厭!!
但他們還是來晚了。“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也有這一部分原因。”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絕對不容小覷。
“新道具嗎?還是潤滑油?我怎么不知道E級商城里還有這種偏門的道具賣啊……”“在走之前,我還有些事想請教你。”秦非:……
作者感言
“我現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