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坑里不知何時籠起了三個沙堆,每個都有人頭大小。蝴蝶那張過分精致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冷冷的瞥了傀儡一眼。“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鬼火人都聽傻了:“不是,我當時也在觀察他們,我怎么連個屁也沒看出來?”
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秦非點了點頭。他的“里人格”,竟然從鏡子里走出來了。
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蕭霄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從何時起,他好像已經十分坦然地認定,他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白癡了。
棺材里的溫度剛才還與室外一致,如今卻變得異常冰冷。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餓了三天,僅靠一個蘋果怎么可能能飽!
“可不是有本事嗎?看這張小臉多清秀,嘿嘿,是我也愿意聽他的話……”
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前方的路已經被堵死,身后是早已亂成一團的村民,和其他氣勢洶洶的僵尸。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
那里有一條干凈的路,寬度僅容一人通過,一看就是這兩夫妻特意為“愛干凈”的王明明留出來的。當然也擋住了玩家們的視線。
“老是喝酒?”
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
與此同時,正在直播的光幕中,0號在聽完秦非的話后同樣也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救命啊,我的頭好癢,好像快要長腦子了。”
眼看便是絕境。所有人,無論是老玩家還是新手,都已經在心中認定:看著青年臉上猶疑不定的表情,她的心中很是滿意。
蕭霄未作懷疑,轉而又去問不遠處的其他玩家了。對于12號來說,自己兩人和6號分明沒有什么區別,都是對手。秦非想起在上個副本守陰村中,鬼女曾經告訴過他:
電梯載著秦非升上4樓,隨著梯門緩緩打開,四樓的一連排入戶大門呈現在秦非眼前。大家都不想去觸蝴蝶的霉頭。
“秦大佬。”
神父說,去他們應該去的地方。
秦非搖了搖頭:“你們有沒有發現,這里似乎變得和剛才不太一樣了?”
14號殘缺又肥胖的尸體被纏上了一根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絲帶,像一個怪誕又丑陋的人形玩偶。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
說著他話鋒一轉:“王明明,你是學生嗎?”蕭霄神色凝重:“我們應該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空間。”
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一抱怨起來,話匣子就關不上了。
整個大廳幾乎所有的人都關注著畫面。不過……不遠處,秦非正提著他那因為過于繁復而顯得有些許礙事的神父衣袍角。
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啊——!!”
黛拉修女深受感動,連連點頭:“我這就送您回去!”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在秦非眼前。可目前為止,除了秦非,修女還沒給其他人什么好臉色看過。
這尼瑪……該遞給誰啊?
毫無疑問, 主播一定是發現了什么與通關有關的線索, 才會露出那樣鄭重其事的模樣。
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這種和怪物硬碰硬的關頭,若是在高階副本中出現,那必然是十分精彩的畫面,玩家們會拿出他們壓箱底的絕活和怪物對抗。
光幕背后,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笑得東倒西歪。蕭霄當機立斷地拒絕了秦非的提議。
作者感言
每一扇門上都掛著拳頭大的鎖, 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開了一扇極其狹小的窗戶, 窗上還有豎條隔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