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烏蒙摸了摸后腦勺,“去雪地里挨凍嗎?”三途看起來承受力要比這兩人稍強些, 但也是緊皺眉頭。
豬的眼睛處是被挖空的,有兩個拳頭大小的孔洞,是唯一能夠透出背后玩家真容的地方。
夜風穿過山崖,形成尖利的呼號,如厲鬼哀鳴,風雪紛飛中,青年原地蹲下身來。不止秦非,雪坡上好幾個玩家都接二連三地低聲驚呼。秦非原本也想到,要將地磚掀開看看,但那石板不是輕易就能掰斷的。
這真的是污染源嗎?污染源會這么不講道理?
“另外,薛驚奇帶的那4個人應該也都是白方。”鬼火補充道。
老虎抓心撓肝,好奇地要命:“你是怎么贏的?”應或在隨身空間里翻翻找找,找到了一個不知以前裝過什么東西的罐頭瓶子,擰開蓋子,烏蒙將衣服底下的東西放了進去。
話說到這里又戛然而止,看來這是副本的設計,不會讓玩家在一開始就弄清事故的起因。谷梁的眼睛驀地瞪大。
“完了完了,歇菜了,黎明小隊這下子要全軍覆沒了吧!”半小時后,四人重新聚集在老地方。
整整一小時里, 他一直在街道上閑逛,行事漫無目的,叫人完全看不懂他想要做些什么。
鬼火哪里好意思說,自己是被老鼠和蟑螂嚇軟了腳。都說副本里的道具掉率低得令人發指,秦非卻覺得,好像概率還挺高?
彌羊閉眼,深深嘆了口氣,無聲地高呼救命。他并沒有聽到,但他和應或都沒有再出聲。純粹是秦非臉皮厚。
秦非的優勢在于反應快、跑得也快,可眼下這個情景不太適合逃跑,因為很顯然他跑不贏這玩意。
“我懷疑,崔冉是那個藏在玩家當中的鬼。”秦非身處的位置在一片雪坡上,從上往下看,能看見下方不遠處有兩個黑色的小點。想來應該是會的。
他伸出手,衣袖向下滑落,露出半截白皙精瘦的小臂,那支原本佩戴在左手手腕上的電子表不知何時轉移到了右手,秦非將手表摘下,輕輕揉按著表盤遮蓋下的皮膚。
不得不承認,應或這番分析聽起來的確有幾分道理。書冊裝訂時采用了克重極高的銅版紙,每一張都又厚又硬,整本冊子看起來雖然有小指那么厚,實際里面卻根本沒幾頁。
秦非:“你說刁明會不會變成周莉那個樣子?”
鬼火點頭如搗蒜。
在無關緊要的地方保持正確,以此來迷惑玩家,令玩家對地圖內容深信不疑,直到玩家被地圖引到某個危險之處,才驟然驚覺,生后已無回頭路。他說這話時,看向的只是秦非和彌羊兩人,他信誓旦旦地吹著彩虹屁,語氣正直得要命,好像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在拍馬屁討好別人。被當做餌料的“動物”。
秦非走進小院后關上了門,抬眼觀察著眼前的畫面。要知道,這兩人一個永遠如遺世獨立般緊閉雙眼,寡言少語。
“公主殿下,你看你家家門的顏色。”
陶征懷疑,等到他們把六個祭壇全部找齊破壞掉以后,下一步就是去破壞銅鏡了。“你為什么要找上我呢。”秦非慢條斯理地發問。他一邊說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手背,因為埋在雪中太久,手背皮膚蒼白中透著淡淡的青,纖細的經絡埋在皮膚下,輕輕跳動著。
秦非的視線在匕首與彌羊身上游移,很快得出結論:假如被其他玩家發現了他特殊的身份,他肯定會在副本里成為眾矢之的。
但,以杰克毒辣的目光,仍舊可以一眼辨認出,他就是蝴蝶公會正在找的人。
鬼火撓著后腦勺:“我怎么覺得最近老是遇到追逐戰呢?”四個。
玩家們全都湊過去看。
其實從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異常,但秦非就是有種感覺:傀儡的手指傳來尖銳而火辣的刺痛,但他連眉都不敢皺一下,額頭重重磕碰在地:“對不起!大人!”秦非的視線卻飄向了另一邊。
“其實剛才我們也想過這種可能,但——”只要秦非手持骨哨,鬼嬰完全可以做到指哪打哪。
秦非隱藏在貓咪頭套后的臉上笑意加深。其他玩家穿的都是沖鋒衣,只有刁明,因為之前在密林里弄臟了衣服,所以換成了羽絨服。
他們兩人都是獨行俠,人際關系干凈得像張白紙,那些大公會里玩家們的暗流涌動牽扯不到他們身上。秦非帶著一群人向活動中心外走去。
最后,林業動作迅速地跟上。
作者感言
“你在撒謊!”黛拉修女的聲音尖銳起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就是一個無恥的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