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男玩家名叫丁立,20來歲模樣,臉上架著厚厚的黑框眼鏡,看起來很像理工大圖書館內隨處可見的男同學。“那條路……”秦非微笑:“嗯,我便秘。”
這是一間燈光十分明亮的房間,與外部藍色的木質門扇不同,房間內部整體呈明黃色,四面墻壁,天花板和地板,全部都刷著黃色油漆。雖然總共只做過一個抓鬼任務,但他也能夠隱約意識到,自己給到秦非的垃圾站信息非常重要。伴隨著最后一聲刀刃切割雪怪脖頸的聲音,烏蒙將長刀收回掌心。
好巧不巧,另一邊剛好走來一支花車游街的隊伍。他在這個副本中還沒有使用過天賦技能,現在還有選擇權。
秦非低著頭。玩家們在副本中總是會像這樣,待的時間越久,情緒就越緊繃,就像驚弓之鳥,每秒鐘都害怕得不行絕逼就是同一個人啊!!
早已兩股戰戰的玩家腿一軟,似是要原地跪下,卻被虛空中的那股力強行拖著直立:
這就完了?他們現在是該做什么?
秦非望著刁明消失在門后的背影,垂下眼簾,漫不經心地抿唇道:“快點進屋吧。”等到他將奧斯塔迪亞山摸索得差不多時,大約也就能夠想到污染源碎片會藏在哪里了。
聽起來不難,但這可是個大工程。可是。此刻彌羊以原本的容貌示人,陶征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
定好位置后,玩家們各自開工。丁立連連點頭:“可是……”
在砸掉這面鏡子之前,秦非必須要先做點什么。他伸手指向不遠處。他甚至懷疑秦非根本沒有留意到王明明家中那些顯而易見的異常之處。
彌羊也算是個人精,一看對面玩家玩味的笑容,頓時臉就綠了。
黃狗頭套遮住了玩家的神態,但即使不看他的臉,從他的表現中,已然清晰展示出了濃濃的恐懼。秦非用一種故作單純的語氣,十分做作地說道。秦非無聲地嘆了口氣。
幾秒之后,一股秦非此前從未感受到過的巨大吸力忽然從漩渦中心傳了出來!下方的復眼翅蛾頓時瘋狂起來!因為黑金邀請函可以帶人。
三途不耐煩了,抽出鞭子,狠狠砸在地板上。蝴蝶當然沒有那么容易被砍死,但余阿婆的攻擊力不可小覷。
但現在,她明白了。
一個是昨天便和薛驚奇有不合的刺頭,另一個似乎是蝴蝶身后的某個傀儡,因為一直沒有和其他玩家一起行動,看著有些面生。現在回想起來,剛才在沙坑旁邊,他見到的小孩大約有10來個,和來到幼兒園的玩家人數差不多。
秦非道:“刁明不是一開始就古怪,他是進密林以后才開始不對勁,必然是受到了密林的污染,而不是初始身份有問題。”他茫然無措地環視著屋內眾人, 顫抖著聲音詢問:“我們還活著,對吧?”他不去告訴他們刁明的事,彌羊也沒想起來要說,剩下岑叁鴉和丁立幾個更不會主動去和黎明小隊搭話。
這銅牌的顏色和大小,都是秦非參照著左鄰右舍的門牌樣式挑選的。雪怪在右邊僵尸的指揮下,整齊劃一地原地上下跳動著,四條腿用力,向上躍起,看起來說不出的怪異。污染源道。
“但帖主發帖顯然不是為了讓大家討論這個,他是認真的,他很相信那個傳說。見大家全都不信,帖主在帖子的第146樓貼出了幾張照片作為佐證。”清晰如在耳畔。
除了制服,三人還一人被分配到一個手電筒。雪怪們雖然仍舊對秦非格外偏愛,卻也沒有只顧著攻擊他一人。蕭霄橫看豎看看了半天:“是什么東西?剪刀?”
關于自己的尸體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這一點,秦非倒是沒做多想。
這是什么東西?
……總覺得有點不懷好意是怎么回事。
昨天他觀察了一整個白天,在腦中翻來覆去地分析,認定了小秦就是死者。
“我還有個問題,爸爸媽媽,我們家二樓放了什么?”
石膏人像緊密排列在一起,除去進門處約兩米的那條過道外,屋內其他空間全被雕塑塞滿了。“什么鬼東西?!”彌羊大驚失色。
秦非摩挲著下巴,已經開始腦補自己以后見到一個NPC就將它收進戒指里,一路走一路綁架,在副本世界中橫行四方的囂張模樣。
監控轉過一圈,攝像頭照向了反方向,屋頂上傳來蕭霄的輕聲叫喊。在游戲結束后,秦非失落地靠在椅背上,輕輕嘆了口氣:“唉,這種智力游戲,果然還得是聰明的小朋友才能玩得轉啊。”王明明的媽媽:“他可真是一個干家務的好手。”
他一定可以找到小秦就是死者的證據。“失蹤。”“不能這么說,去密林其實算是他們一起做下決定吧。”
——或許它本來不是,但秦非正在致力于將它變得名副其實。在他狼狽的身軀后方,面容沉靜的青年正雙手抱臂,不帶表情地注視著烏蒙。
作者感言
隔得太遠,玩家們看不清他的狀況,丁立心驚膽戰:“他不會是已經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