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他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可是,知道就知道,為什么還要用這樣像給小學生講課一樣邏輯清晰的話術闡述出來?
這樣一來,離開這里的方法就很清晰了。
“我也是。”“誰說圣父活不下去?A級世界里那個高階玩家……叫什么的來著?不就是典型的圣父流玩家,看他身邊的小弟一個個把他捧得像神一樣。”
這一次,他依舊沒能把話說完。
“靠我真服了,怎么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格外偏愛厚臉皮嗎!”
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他們不明白,她給新人科普就科普,沒事在那里挑什么亂??
他只是抬手,偷偷按了按門把,懷揣著一絲妄想,想試試看能不能偷偷摸摸溜進房間而已。
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是的,舍己救人。
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怎么……了?”導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
“別減速!”秦非提醒道。但轉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參與集體組織,不愿加入工會的獨行俠也不少,或許秦非就是其中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一種。誰來告訴他們,怎么會有人在被鬼手摸的時候睡著的???
這老頭怕是在他剛一開口說話時,就已經(jīng)聽出了他的聲音,眼下正在試圖裝死呢。
見鬼女忽然開始講起副本背景,秦非神色一振。“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本書、打出新結局,羅盤的測算數(shù)據(jù)是不是就要跟著更新了?”
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xù)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
或是被里人格所誘惑,心中冒出種種邪惡的念頭。秦非似乎明白過來,醫(yī)生為什么奉勸他要盡快從迷宮中離開。
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
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老頭鬼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對將來美好生活的暢想,聽得蕭霄嘴角直打顫。
——落后,就是離死亡更近!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
他忽然想到一部自己曾經(jīng)看過的泰國鬼片。然而來不及了,壯漢的手已然搭上了司機的肩膀。
那邊才是自己該呆的地方。
會怎么做呢?
還有什么,是能夠成功打動一位母親的?鬼火張著嘴,看看秦非,又看看鬼嬰。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fā)現(xiàn)門上上了鎖。
3號:叛逆型衍生人格,重度抑郁并有軀體化表現(xiàn),嗜靜,不說話、不動,高危,時常有自殺及自殘傾向。
只有秦非,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再摸下去,他的手掌都要被磨破皮了。
和他吵,只會輸,不會贏。他信了!
“媽呀,是個狼人。”身為命門的脖頸被敵方所掌握,秦非不由自主地輕輕吞咽了一下,任由面前兩尊大佛對壘,閉上了自己還想繼續(xù)說騷話的嘴。一個可攻略的NPC。
“吃了沒”,華國人民見面打招呼破冰時慣用的傳統(tǒng)藝能。
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不管怎么說,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幸好他作為道士還有一點職業(yè)素養(yǎng)在身上,當機立斷地告誡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千萬不要回應,也不要回頭。
薛驚奇感覺到有人在打量他,便回望過去。
程松沉著臉死死盯著刀疤,從他緊鎖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來看,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幕肯定已經(jīng)被這二人收入眼底了。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qū)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
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guī)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其他小孩齊聲應和。這些人清楚自己的武力值并不算高,也從5號惴惴不安的表情中讀清了一個事實。
作者感言
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