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秦非還并不明白,所謂的“突發事件”指的究竟是什么。
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修女自己也只會背這一句話。”
這些人如此異常的原因,想來應該是和整個副本隱藏的背景故事線息息相關。
他們在瘋狂討論與劇情有關的話題,以至于那些內容在秦非面前全部都被屏蔽掉了。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
墻壁和天花板開始掉渣,蛛網飛快地結在各個角落,不知從何處浸出的污水流淌在地面上, 蟑螂和老鼠從眾人腳旁爬過。
守陰村,又是什么地方?他們從之前開始就一直想去找秦非匯合,只是始終苦于沒有機會,秦非解救林業的整個過程全數落在了二人眼中。“而且,小桑生活在這個社區里,但他具體是哪戶人家的,身上又發生了什么事,現在我們一概不知。”
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無論他自己,還是他口中那些同伴們,通通都不見蹤影。
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
而且畫質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
假如一直無人犯規,那還有什么意思?秦非沒有想錯。
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隨著秦非避讓老鼠時后撤的腳步,“啪嗒”一聲輕響傳來。
說起來,秦非能這么快聯想到這個,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這么恐怖嗎?”
黑暗中,的確傳來了陣陣腳步聲。“不要想著獨善其身。”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仿佛在說的是和自己全然無關的事。
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哦哦對,是徐陽舒。越靠越近了。
秦非垂手站在司機身旁,聞言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他竟然還活著!如果玩家們能夠找到那本書,或許,真的能夠將局勢扭轉過來。
在如此強有力的佐證之下,副本強行加諸于秦非腦中的迷障也就自然而然地退散了。
那二十四名抬棺人圍攏上來,對著黑布背后的棺材吟誦著什么。
那些修女、囚徒和神父之所以會呈現如此面目猙獰可怖的模樣,是因為蘭姆的內心對他們充滿了恐懼。
對于秦非而言,這是一場十分難得的安眠。再說,這可不是什么信不信得過的問題。
這里沒有人嗎?
不僅是24號, 還有23號的黑發女人,以及7號的那個金發男。
“號怎么賣?”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
肯定不是蝴蝶,是蝴蝶的話,不需要三途姐說他們也會自己注意的。
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修女一顆心完全拴在了面前的年輕神父身上。
……等等!
要知道, 蝴蝶可是把人做成人彘都面不改色的恐怖存在啊!腳步終于停在了門前。
秦非低頭,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秦非神色淡淡:“鏡子。”說來也奇怪,他彎腰撿東西花去的時間,里外不超過5秒,可一直縈繞在他耳畔的秦非的腳步聲卻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了無痕跡。
蕭霄剛才閉著眼睛告解的時候,秦非將外面走廊的鑰匙交給了鬼嬰,并讓他跑了這次腿。“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你來的時候看見他們了嗎?”她詢問鬼火。
秦非正猶豫著是否要追上去看個究竟,一陣比之前強烈數十倍的嘈雜人聲卻忽然洶涌著席卷而來。一支隊伍中的人并不是越多越好的。“進去!”
作者感言
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