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明家的大門前。
之后就跟著秦非一路來到了商業(yè)街。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jié)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fā)現(xiàn),你們?nèi)疾灰娏恕!绷謽I(yè)又一次催促道:“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對!我們都是鬼!!”坐在王順身旁的人試圖制止他,卻被他一掌揮開,險些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也不知黑袍NPC用在她身上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她的血根本止不住,只能靠不斷使用補血藥劑拖延時間。
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見了嗎?
秦非望著14號,心中涌現(xiàn)起些許疑惑。“挖槽,這什么情況???”
“就是直接在這里幫你升級成E級主播的身份。”她好像生怕秦非沒聽懂似的,急急忙忙地出言解釋起來。
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
那糟糕的手感,倒是讓秦非想起以前在菜市場摸到過的生豬肉。終于,秦非還是沒能堅持得住。
主人格蘭姆懦弱、羞怯,是個柔軟不堪一擊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又迥然相反的24號。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琥珀色的清亮瞳仁中水波流轉(zhuǎn),一副貌美又綠茶的樣子。他只覺得秦非隨身攜帶的各種款式的衣服,未免也太多了一點。
這些小瓶子會是藥瓶嗎?
在那幾乎只是眨眼間的短暫時間內(nèi),甚至已經(jīng)有靈體選擇了切出12號的直播視角,轉(zhuǎn)而看起了8號。
“你怎么知道的?現(xiàn)在不就只有蝴蝶的人到處在找他嗎?”
他先前一直覺得,三途和鬼火組隊進副本,應(yīng)該是三途占主導地位。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guī)則。”
三途感覺到一種透徹骨髓的痛楚從肩胛,從鎖骨,從后背,從那根繩子接觸的每一寸皮膚傳來。
系統(tǒng)的力量這樣強大又這樣神奇,說不定,已經(jīng)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跡。他的家人現(xiàn)在,也可能已經(jīng)徹底把他忘了吧。“不用著急吧,6號正在追著19號打,照這個趨勢,醫(yī)生估計一會兒就要來了。”
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他的聲帶和大腦在經(jīng)年累月中早已干涸風化,一遇到什么復雜的表述就卡殼。
談永的動作就像是一記信號,方才還圍坐在一起的玩家們面面相覷,緊接著便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站起身來,紛紛朝著大門外走去。秦非覺得,這幾分鐘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都太過于荒謬了。秦非正猶豫著是否要追上去看個究竟,一陣比之前強烈數(shù)十倍的嘈雜人聲卻忽然洶涌著席卷而來。
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尸體在白天可以活動,夜晚不行,如果管理者需要在白天尋找尸體】除了秦非以外,其他玩家都沒看出有什么不對,相反他們十分興奮,幾乎是爭先恐后地擠了進去。
可秦非的臉皮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變成無敵厚:“但我沒有做出任何在主觀意愿上拐帶NPC的舉措。”
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即臉色大變。再仔細想,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
進門歇腳,卻遇上暴雨,被迫滯留七天。
艾拉像是受到了冒犯,臉色驟然一變。
衣服是新的,但就像是剛從哪個調(diào)皮孩子身上脫下來的一樣,還帶著折痕和灰塵。食不言,寢不語。
他們想走, 可根本走不快,也不知該走到哪兒去。秦非將彈幕界面關(guān)掉,扭頭打量起身后的臥室。心之迷宮的入口就在地牢里,這兩個場景是連貫的,因此迷宮中同樣苔蘚遍布這件事完全順理成章,實在很難引起人的注意。
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nèi),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
0號囚徒站在欄桿另一面, 與秦非靜靜對視。“這些知識點,修女發(fā)給我們的那本圣經(jīng)里面都有寫。”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領(lǐng)路的修女停下腳步。
也許他是帶著什么別的任務(wù)來的?
假如玩家們們真的開始毫無章法地互相攻擊,那么表里世界勢必會接連不斷地互相掉轉(zhuǎn)。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jīng)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
粘稠的血漿以一種十分反物理的方式向上流淌,鋪在在臺階上,像是一道血色的瀑布。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玩家們的大腦,將諸多原本不合邏輯的事排列組合,構(gòu)建得無懈可擊,找不出絲毫破綻。蕭霄告訴了秦非這其中的緣由。
直播大廳罕見的一片沉寂。系統(tǒng)將它創(chuàng)造出來,大概就是為了鍛煉玩家們的腿力。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
作者感言
R級對抗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