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只有十八口黑漆木棺材無聲地躺在原地,棺蓋緊閉。
徐陽舒這時又想起了家里那些藏書。刀疤想弄秦非已經很久了。
秦非簡直有點無語,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樣,從14號到2號,接連兩次的玩家死亡,都牽動了表里世界的翻轉。即使擁有著同樣的軀殼,秦非依舊很難將他們二者聯系起來。
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
如此規律,顯然不會是巧合。會議室外面,玩家們已經將宋天團團圍住。林業卻沒有回答。
和蕭霄一模一樣的還有林業、鬼火和三途。總之,他抽到的特殊身份,以及這些匯聚在副本中的,他的熟人和仇人。
“說吧,找我有什么事。”不可能是用完了或者壞了。
他的臉上,那因過于強烈的奔逃而產生的紅暈已經消失不見。好幾個玩家將頭扭了過去。然而收效甚微。
院子中心的小樓前掛著兩條白色的幔帳,無風而動,像是兩條長而蒼白的觸手,仿佛下一秒就要纏到玩家們的脖子上去。E級大廳的光幕面前,屏息凝神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驟然迸發出一陣劇烈的驚嘆。
萬一他們一進去就灰飛煙滅了怎么辦。
“對對對,要是我被扔進直播里,肯定就是那種一輪游選手。”
秦非沒有妄動。這些小瓶子會是藥瓶嗎?
顯然,這是個女鬼。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
秦非:……秦非詫異地揚眉。
他上前半步。相比于徐陽舒而言,玩家們的反應速度則要快上許多。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身前是墻角。
這種事也非全無可能發生,副本世界的NPC大多脾性難以揣測,對玩家又都充滿敵意,背刺之類的事情也時有發生。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彈幕瞬間飄過滿滿一整排問號。
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那是什么人?
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那個名叫程松的老玩家面帶嘲諷地看了過來。而且現在紅方陣營并不占優勢。
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難道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嗎?而秦非則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馬打開了蕭霄所在的囚室的門。
三途一怔。說到這里,秦非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對。
村長見祭臺上有異常情況,快步走了上來:“出什么事了?”11號似乎有臆想癥, 時不時就會說幾句胡話。不告訴,他們說不定還能活得久一點。
沒有開窗,那風又是怎么吹進車里來的呢?
秦非不由自主地這樣想到。
“臥槽,臥槽,臥槽,英俊的年輕神父拿著鋼管和板磚打架!!這反差感!家人們誰懂啊!!!”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
“要想找到蘭姆,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半個人影也不見。
良久,有靈體輕輕嘟囔著:“他怎么、怎么……”
“但你也要盡快辦完你的事。”她強調道。“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
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升騰,兩天一夜的共患難所連結而成的關系網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
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蕭霄正和左邊的僵尸僵持不下,聞言苦笑著開口:“對付僵尸,最好用的應該是糯米和桃木。”
作者感言
再拐過一個拐角變成了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