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老婆怎么又猜出來了!”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
最重要的是,秦非很享受這種氛圍,這能夠讓他體會到自己身上少有的煙火氣,使他確信,自己依舊是個正常人。他沒有提出任何條件,反而不急不徐的開口:“我等你很久了。”
他抬眼望向虛空中的一點,瞳色顯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別的什么地方。
秦非已經站起身:“告解廳。”
那種從直播一開始就漫溢在眾人鼻端的腐臭味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熏得人幾欲作嘔。棺材的邊緣被畫著朱砂的封條貼著,蕭霄試著伸手推了推,沒能挪動。
奇怪的是,向來疼愛孫子的老爺子這一次卻噤若寒蟬。
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
“你……你!”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漆黑一片的走廊上,3號貓著腰緊貼墻壁,像一只在黑暗中游走的老鼠,緩慢地逼近12號房。
“千萬、千萬不要睡著。”
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
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你能不能聽話點!”鬼女氣急敗壞地教訓起自己的手。
這也恰恰印證了黛拉修女剛才對秦非說的話:“他是不是什么大佬偷偷溜回F級副本找樂子啊……”有靈體喃喃自語。林業倏地抬起頭。
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三途眼中晃過一絲茫然。頭大身子小,模樣甚至有點卡通,像美式哥特動畫里的小僵尸,瘆人中勉強透出一丁點很難形容的可愛。證實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玩家們松了口氣,陸續進入院內。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怎樣可怖的臉!諸如篡改他人的記憶,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類的。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
很可惜秦非看不見彈幕中的“撒旦”兩個字。
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沖上去就踹了那條狗一腳!!……雖然現在的問題是。
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不管誰想當下一個,反正秦非不想。
蕭霄一臉期待地盯著秦非。
她目光森然地望著秦非。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
她斜斜睨了秦非一眼,修長的五指下意識地虛空做了個抓握的動作:“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這樣絮絮叨叨講故事似的,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雖然不好看,但依舊令秦非受寵若驚。
根據玩家們統計出來的不同分類,問題規則一般來說有三種:在那條不過兩三分鐘就可以穿過的走廊中,似乎有人起了爭執。隔著一道厚重的鐵門。
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怎么一眨眼就到凌晨了??
與此同時,她頭頂好感度條的數值驟然上升。
安安老師的雙眼倏地瞪大了。他轉身的動作太過突然,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倏地收回繞成一圈的脖子,兩顆腦袋還在胸腔上方輕輕回彈了幾下。
它回頭的瞬間,幾人身后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這抬頭的動作屬實是無用,因為秦非對面什么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
作者感言
零食、蠟燭、黑色的油漆和油漆刷、畫筆、502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