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垃圾站內部一看就很值得探索,但當時副本才剛開始,陶征想著先摸摸情況,不急于一時。能在剪刀石頭布這種游戲上立于不敗之地的人,這世間僅有兩種。
林業站在秦非身后,有那么一個瞬間,他似乎在秦非的后頸處看到了一閃而逝的黑色紋路,像是枝葉,又像是藤蔓。他瞥了一眼地上尸體毫無血色的臉。但為了尋找自己散落的碎片,祂還是假意與系統達成了合作。
“你說你看見彌羊在哪兒了,所以到底在哪里?”有人揪住那個說話的靈體問道。秦非帶著一群人向活動中心外走去。
假如他剛剛掉下來時,剛好被監控拍到,現在那一圈尖刀可能已經插在他的脖子上了。
秦非在原地站定。雖說A級玩家少,系統為了平衡副本中玩家之間的實力,將同期開啟直播的A級玩家投放進相同的副本, 也是很合理的操作。有打包好的,也有散落在地上的。。
夜色越發深沉。各大直播間內一片嘩然。
與在場其他老手相比,無疑還是菜鳥。秦非詫異地回頭望,這才發現,原來刁明也沒有跟著黎明小隊一起進村,而是一個人坐在村口的石頭臺階上。“還記得我們討論過的嗎?豬人在開幕儀式上說過,這是一場動物表演。”
若是秦非遇到這種任務,大概會怎么做?七名玩家放輕腳步,走入門內。“后面那三人好像想追上來。”
這對玩家們來說只有好處。黎明小隊的人甚至將帳篷取出來支好,順便開了最后幾個罐頭,修身養息。也就是說,除了那些一直以來關注他的粉絲,他幾乎沒能吸引到什么新觀眾。
而即使灰蛾不會飛到湖面以外,玩家只要潛進水里,同樣分分鐘就會被當成餌料吃干抹凈。現在玩家們什么都沒做, 他怎么就開始不高興了?彌羊聽秦非說完, 當場就裂開了:“你特么……”
為了避免被其他玩家發現異常,秦非和林業幾人決定分頭離開辦公室。
丁立一怔,加快腳步。祂微張開口,本想夸贊秦非“你做得很好”,可脫口而出的卻是“……祂不是故意的”。這話是什么意思?
這時秦非在離開辛西婭的玩具房時,忽然飄到他手中的,白紙上用蠟筆歪歪扭扭的畫著個圖案,一看就是出自玩具房之手。
雙眼赤紅的賭徒觀眾在各個直播大廳外巡回。很好。
彌羊:淦!
聞人黎明下了那么多次副本, 還是頭一次遇見這么不講武德的。聞人黎明走在距離秦非最近的位置,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道:青年半瞇起眼,心中隱約有了些猜測。
這件事他做的并不隱秘,當時旁邊有兩三個人都發現了,可還沒等他們想清楚要不要去告密,兩名藍色制服的工作人員已經從分支走廊中沖了出來。
“有事?”
閃亮的利刃擦過蝴蝶散落在耳邊的長發,一縷緞子般柔軟的發絲飄飄蕩蕩落在地上。如潮水般的觀眾正在涌入走廊上四名玩家的直播間,秦非觸發的嶄新場景讓大家倍覺新奇。
直播大廳里的觀眾們窸窸窣窣地議論著。獨屬于【死者】陣營的提示。“請問有沒有人——”
這個問題聽起來實在很深奧,甚至已經上升到了某種哲學的層面。彌羊:“……”“哦……”
……
秦非不斷在腦海中過著紙條上那句話。聽筒中傳出壓抑著不耐煩的詢問:“老人確定了勘測員的猜想,這的確是陀倫族的文字,‘奧斯塔迪亞’。在當地的語言中,‘奧斯塔迪亞’的意思是‘并不存在的’。”
大多數玩家都在休息,秦非半坐起來。秦非的神色漸漸沉了下去。
從他們在副本中搜集到的信息可以得知,每年七月,是雪山失蹤事件最頻發的季節。
那湖水一看便寒涼刺骨,但聞人的動作沒有半分滯澀,如魚般迅速消失在了湖面以下。
黯淡無星的蒼穹之下,一支隊伍排做兩列, 整齊地行進于雪山之上。
莫名其妙往樓里鉆,肯定是因為里面出了問題。
現在回想起來,彌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掉的。女鬼:?!???
“只要你們愿意加入死者陣營,我有辦法,幫你們轉變身份。”因為寒冷和體力匱乏緩慢持續下降的生命值回復了些許,秦非冰冷的肢體末端重新有了熱意。
作者感言
秦非正視著面前虛空中的一點,唇畔帶笑,嗓音輕柔舒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