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路中央,就像站在聚光燈匯聚的舞臺中心一樣,抬起雙手,盡情享受著來自四周的注目禮。
先前在木屋時雖然玩家們也懷疑過,但證據不足,分析也不足,那種籠統的猜測沒能得到系統承認。為了避免暴露,獵豹早已將手電光熄滅,通風口下面是個灰色的房間,借著房間內昏暗得幾近于無的燈光,蕭霄隱約看見,管道下方似乎站著一排人。
而且,1號社員7月10號的登山日志中寫了。彌羊瞠目結舌地看著秦非:“又是你干的?”隨著秦非的動作越來越快,雕塑室里的空氣正在逐漸變冷,原本平靜的房間中氤氳出一股濃重的危險氣息。
然而這還不是全部。其實秦非現在更關注的是另一件事:“你們有沒有去找那個垃圾桶的線索?”觀眾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仿佛已經將這支小隊的死亡看作定局。
玩家在剛睜開眼還是一臉懵的時候,就聽到了系統播報。
“薛驚奇臉都綠了有沒有!”他們居然和鬼共處一室了那么久!“你自己看吧。”
秦非想到剛才亞莉安評判蝴蝶的那句話。事實上,他的命運在他被蝴蝶種下傀儡種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然走向了注定的結局。
手中的斧頭已經被他收了回去。撕掉的紙頁陸續被從垃圾站的各處找到。
岑叁鴉在高階玩家中大名鼎鼎,丁立自然也是知道他的,但當真的在同個副本中遇到后他才明白,為什么外面總是傳說岑叁鴉和普通的預知流玩家不一樣,身上有點邪性。……彌羊委屈了三秒鐘,步伐堅定地走到秦非身邊:“我愿意加入你們。”
第一目標是裝凍品的冷柜。
這是……什么情況?雪下被掩蓋的輪廓越來越清晰,眉眼、鼻梁、嘴唇……大象死在了綠色房間內,這讓憤怒沖昏了他們的頭腦。
其他玩家當即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頓了頓,又否決了這個說法:“不,不對,我們的確在向前走。”
“你別擔心,應或說得沒錯,我可以跟你保證,這個副本只有死者陣營的玩家能通關。”彌羊:真的很想亖一亖。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短暫而尖銳的叫喊,聽聲音倒像是人發出的。
那里站著兩個人,正雙手抱臂,觀望著這邊。
數不清的絲線從四面八方卷來,烏蒙的手腳都被纏住。作為死者的他,不僅沒有得到任何額外系統提示,竟然連通關條件都要自己去找。……
秦非眨了眨眼, 好整以暇地望著污染源的眼睛。“可是小秦站在門外是怎么看出來的??”
規則是玩家在副本中一切行為的準則。
“?那我倒是要去看看。”仿佛在瞬息之間被抽干了全部的生命力,枝干迅速,萎縮。
頓時血流如注。“我們怎么……還沒走出這座山啊?”那拱門背后是一條貫通的走廊,站在玩家們現在的角度, 可以看見走廊兩側遍布著一扇扇五顏六色的門。
秦非聽,彌羊就也跟著聽,岑叁鴉也站在那里一起聽。“所以,你想要我怎么做?”少年看上去至多不過十五六歲模樣,身形瘦削。
洞里面的空間比外面的洞口要大,似乎還是特意開鑿過的結構,一層層像是儲物柜一般。秦非又被蝴蝶通緝了。或是比人更大?
就在豬人說話的時候,那兩排工作人員已經井然有序地圍著船舷分散開站好。這一點也是經過了實驗才得出結論的,秦非、彌羊、林業蕭霄在挑選房間時各自選進入了不同深淺度門,門背后游戲難易程度顯然和門的顏色掛鉤。蝴蝶從來都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受到冒犯后直接怒火滔天,無法交流就意味著不可能有更進一步的任務,蝴蝶再也沒有多余的顧忌,揮手指揮著一個傀儡向余阿婆所在的方向迎去。
明明光幕在所有靈體眼中都是同樣的大小,并不會因為人多而看不到。
他是一只老鼠。烏蒙興奮地一巴掌拍到秦非肩上:“牛啊你!哥們兒!”“即使最終僥幸完成通關任務,結算時拿到的積分也只會是差強人意。”
秦非瞥了他一眼。沒有光線,卻依舊能夠看清祂的樣子,幽暗不見天日的海底峽谷未能磨滅祂精致的五官,與醒目深刻的面容。
身旁玩家們被他說得渾身都難受起來,只有秦非依舊淡定。
秦非神色平靜地寬慰他:“沒關系,他現在不敢對我做什么。”
現在,就連站在彌羊光幕前的觀眾都分辨不出他具體的所在位置。
起初玩家們沒看懂這是什么意思, 直到秦非提出, 這應該是前兩幅畫中那人腹腔內部的內窺圖。以前他當著其他玩家變臉的時候,每次都能把對方嚇一大跳。
除了意志極其堅定的人,其他人都無法突破系統事先設下的陷阱。R級對抗賽。身影一晃,消失在眾人眼中。
作者感言
大廳中的玩家們在短暫的喧嚷過后同樣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