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房門大敞后,與走廊上的秦非不期然對視。時間到了,垃圾站消失了。
畢竟鑰匙頭上的那個豬頭,和豬人NPC實在太像了。“這是?”秦非將戒指接過。有點驚險,但不多。
重新爬回了那東西旁邊, 仔仔細細抹去上頭的積雪。
“必須得說,小秦這一手釜底抽薪玩的6啊,直接解決掉了他們在副本里最大的隱藏敵人。”依舊沒反應。
“隊員們痛哭流涕著告訴女孩,他們在攻峰時發生意外,女孩的男友墜崖身亡。在臨死之際男友告訴眾人,他會在頭七的時候回到營地把女孩帶走。”陶征說著,想將祭壇拿起來再仔細看一看。
“你說你看見彌羊在哪兒了,所以到底在哪里?”有人揪住那個說話的靈體問道。六人在原地稍等了片刻,終于成功與那兩人會合。
按理來說,他一口氣指認了那么多鬼,足以在瞬間將兩隊比分拉開巨大差距才對。
“你們所有人都是通過我,才歸屬死者陣營的。”他手里拿著地圖。彌羊伸手扯了扯耳垂,他懷疑自己幻聽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四面墻壁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般蠕動起來,濃烈的血腥味充斥在鼻端。
瞬間引得一片罵聲。彌羊若有所悟:“七月,是雪山污染最嚴重的季節。”
從坡下上來的那兩人聞言搖頭:“不知道,下面好像就只有我們兩人。”他伸出手,衣袖向下滑落,露出半截白皙精瘦的小臂,那支原本佩戴在左手手腕上的電子表不知何時轉移到了右手,秦非將手表摘下,輕輕揉按著表盤遮蓋下的皮膚。
不過他再囂張也囂張不了多久。兩人繼續向前跑著,而系統就像是鐵了心想將這兩個人埋葬在這棟樓里,他們的生存空間肉眼可見的越來越小。
彌羊剛才叫他寶貝兒子。
他真的很想把床板掀翻,掄起他的拳頭,砸在怪物臉上,而不是躲在床下,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散發恐懼。“什么也沒有找到。”怪物驟然吃痛,視野受阻,發狂般大叫起來。
“污染源?”他在心中無聲地喊道。豬微微瞇著眼, 嘴角向上揚,正在笑。噠噠。
秦非眉心輕蹙:“是要我們在這六個祭壇的碎片里,找到可以拼湊出銅鏡鏡面的那幾塊。”
但,顯而易見,這是一張規則。人果然都擠在這邊。
又不易被人察覺的地方。豬人步履匆忙,穿過驚慌失措的人群來到甲板邊緣, 指揮著那些從底艙沖上來的藍衣工作人員們:崔冉的臉色驟然驚變!
秦非的眼睛就像兩個被按下開關的燈泡一樣,唰地亮了。他一方面被身旁小女孩的說話聲萌得心都在發顫,可與此同時,一想到這小姑娘是秦非扮的,就覺得渾身的毛孔都在散發著尷尬氣息。等到丁立指的那東西出現在他們眼前時,大家都有點笑不出來了。
他略帶敬畏地望了一眼秦非。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因為系統給中高階玩家的額外直播調度。
這種熟悉的、計劃接二連三被人打亂的不適感,令他精準地聯想到了某個討厭的家伙。
王明明的爸爸:“他還想上咱們家二樓。”陶征有些明白了:“七月十五釋放邪神的條件是四十四生魂、六祭壇、一銅鏡,玩家們在社區里抓的鬼,是余阿婆原本打算獻祭給邪神的生魂。”這玩家慢吞吞地開口道:“被標記的玩家,今晚就待在活動中心里好了。”
村里的結構也非常簡單,兩條大路貫穿左右,再繞到中間,匯在一起。
“彌羊大佬!”陶征有點驚喜。能在副本里和偶像面基的機會,也不是人人都有的。“系統說‘有一個’,又沒說‘只有一個’。”應或道,“不然你怎么解釋那些尸體?”
就這樣直接過去當然是不行的,一只動物在夜間逃逸,被發現了,絕對會釀成驚天大麻煩。在碎片降臨這片海域的伊始,邪神便徹底消散成了海中的泡沫,與海水化作一體,再也不可能出現了。
對此,絕大多數玩家心中都已有所猜測,不同色系的門,極有可能便代表著不同類型的游戲。
高級靈體一臉悲哀,站在原地搖著頭。那個老太婆,根本打不過!越是靠近幾人,身旁的空氣就越冷。
秦非動作緩慢地向下挪移。
可現在身邊還有一堆其他的人。秦非頷首:“那就開始吧。”他停下腳步,仰頭看著面前的招牌。
撕掉的紙頁陸續被從垃圾站的各處找到。
作者感言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句也沒多問,老老實實地蹲下來收拾地上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