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那抹血色出了會兒神，忽然回頭，與秦非對視：

都還能動。

……虛偽。小樓的門沒有落鎖，虛掩的門縫輕輕一推便能打開，徐陽舒瑟縮在隊伍最后面，進門時頭也不敢抬，腦袋都快低到胯下里去了。

秦非才不想要它的腦袋，他一點伸手接過來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

不過不要緊。就算秦非把自己的手劃爛，醫生也不會來。而更多的人則悶頭狂發彈幕。

柜臺內。

“到賬……？”她細細揣摩著這兩個字。加入工會的好處不可枚舉，他對此勢在必得。

直播畫面中，修女已經轉過身來。

凌娜愕然上前。秦非就這樣陰錯陽差地喜提了一個賢惠男媽媽的稱號。

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是最優解了。艾拉愣了一下。“但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徐家老宅是一座無人居住的破舊府宅, 這樣的建筑在守陰村中并不多見，從外觀上看非常具有標志性。”高階靈體撇了撇嘴，道，“我剛才用金幣購買了前幾年的歷史直播記錄, 結果發現，徐家老宅早就被搜爛了。”確實擦得干凈，锃光瓦亮的簡直能照出人影。“當然不會，你看我像是這么惡劣的人嗎？”

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

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鐘聲會讓人聯想到時間, 一天有24個小時，而我們也恰好有24個人。”秦非道。或許程松那里的確有一些別的發現，但，秦非更在意導游給他的提示。

前行的隊伍很安靜。毫無情緒的熟悉機械女聲在耳畔響起，秦非從一個純白的空間閃現進了另一個純白的空間。

“物理驅鬼，硬核降神！”林守英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暫且不在秦非的考慮范圍之內，眼下最緊要的是趕快逃命。撒旦在以往的每一期直播中，都是以當期12號的面容示人。

出現在眼前的又是那座圣潔明亮、充滿神圣光輝的建筑空間。剛才尚算明亮的月光早已消失得分毫不見，天空像是一張漆黑幽深的巨網，將地面上的一切攏入其中，難以逃脫。

又是這樣。

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求求來幾個剪刀手，把主播的高光片段都剪出來，賣錄影帶吧，我一定會花金幣買的。”

見四人完好無損地出現，程松先是向他們點頭示意，繼而帶著試探地開口：“你們怎么回來的這么晚？”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

女鬼：“……”

秦非站在他的身后，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躲到了蕭霄身后去。“縝密個屁，縝密的人會干出這么莽的事來？”聽見秦非叫他們“親愛的爸爸媽媽”，王明明的父母臉上頓時露出滿意的神色。

秦非叮囑道。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瞬息之間，如同鷹隼一般，她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了秦非的臉上。但是一只四個人的固定小隊，剛好也進了圣嬰院的副本。

“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

12號剛才雖然在走廊里來回走了幾圈，但那顯然是在找10號，除此以外，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他又回到了表世界。規則直播平等地物化所有物種, 即使是高高在上的魔鬼，在這里依舊只能變成一個容人賞玩的花瓶。很快，房門被推開。

“我也是。”這場直播結束得非常奇怪，沒有一個人看見了那扇本該代表著勝利的大門。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么東西？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透過那些繪制著反復精美紋飾的彩繪玻璃，秦非看見了一座直沖云霄的高塔。

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動手吧。”祂十分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