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將兩個玩家送進同一個副本里,進副本以后就不會繼續捆綁在一起了。”蕭霄解釋道。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
“這回廊真是長得沒譜!說是一個大迷宮也不為過,我在這教堂里待了十幾年了,一不小心還時常會在里面走錯路。”
少年的音色中透露著明顯的不安:“可是我們已經打開了……”這樣一想的話……
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當時秦非已經被卷進了門里,凌娜和蕭霄吵著去找了村長,卻沒能得到任何解決的辦法,只得悻悻地回到義莊。一盒又一盒,徐陽舒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風卷殘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這一路跑來,電鋸切割石墻散落的灰塵比工地里還要重,鬼火滿頭滿臉都是灰。
有修女在前, 大家暫時都不敢開口說話——誰知道會不會被判定成扣分項?他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地猛揮板磚,直到生前的另一人完全失去生息。刺耳的慘叫聲從祭堂內部傳來,祭臺上的眾人頓時臉色一白!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有人都在打PVP,只有秦非固執己見地打PVE。“到賬……?”她細細揣摩著這兩個字。
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秦非走過去時,蕭霄正在給林業和凌娜做科普: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
他在門前站定,將手伸到背后摸索。更近、更近。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
秦非皺眉,目不轉睛的盯著村長,蕭霄則張嘴,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他們是打算繼續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地預判時間。他倒要聽聽這個人能說出什么驚人之語。
真的有人能在副本里睡好覺嗎?蕭霄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沖擊。一波人直接來到過渡空間門口蹲守,另一撥人則留在服務大廳,準備捕捉秦非離開副本后的實時動向。秦非的懺悔還在繼續。
術業有專攻,他回頭問蕭霄:“這玩意要怎么揭?”其實林業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管要排多久,反正他都只能排著。
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這樣算來,應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
8:00 休息區自由活動秦非:“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沒打擾到你吧?”
“咚——”——他沒敢揪那小東西的脖子,萬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腦袋弄掉,那就玩大了。
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秦非沒有理會他。
明明蕭霄背后還有不少人在跑,那三個僵尸卻偏只盯著蕭霄一人,根本不回頭望其他人一眼。
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這是個瘦瘦長長,像竹竿一樣的男人,他戴著一副眼鏡,頭發雜亂,好似頂著個鳥窩。
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
系統播報第三次響起,儼然對秦非無視它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他原以為自己還要在外面等很久才會見到秦非他們,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秦非的名字已經突然出現在了新人榜上。
雖然店鋪前排隊的人不少,但兩口子的動作很麻利,舉手投足間配合十分默契。可他又是為什么?
尸祭在祭堂內舉行,活祭在露天的祭臺上舉行,兩組儀式同時開展。安安老師憤怒地瞪著眼前的青年。
銳利的齒輪幾乎擦著鬼火的身側滑過,發幾根發絲被斬落,飛舞在空氣中。“臉……臉。”華奇偉使勁搜刮著記憶角落的每一處細節,“那是個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臉上都是皺紋,長著長長的白胡子。”
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
秦非將手探向前方的布簾,指尖勾動,掀起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縫隙。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
16~23號,去掉死掉的20號,再去掉22號三途,也還剩6個。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
“剛才我們本來想跟著前面那個NPC一起進炒肝店, 但是被炒肝店的老板娘攔在外面了。”
車廂內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蕭霄搖搖頭:“沒有啊。”要知道,他們可只是F級主播啊!那么多的高級主播都沒有能摸到支線獎勵的門檻!
作者感言
既然這兩個人一起出了副本,那就說明,圣嬰院是能夠達成多人通關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