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貓眼是單向的,這一點秦非下午時就已經確認過。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走吧。”秦非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了按心臟的位置。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
假如他的觀察力足夠敏銳,他會在第一次撿球的時候就發現,球上面印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純白色圖標。
……靠!三途眉宇間流出一絲迷惑。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
他咬著牙,狠狠深吸一口氣。彈幕沸騰一片。玩家們從寢室區的走廊匯集到了餐廳。
他分明是個右撇子,卻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切割的動作笨拙得不像話。……所以能不弄出來最好還是別弄出來的為好。
其實談用自己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他只是不愿面對事實。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
“看起來真的很奇怪。”上回在祠堂,他來到了林守英化作厲鬼傷人的那一刻。鬼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錯。”
那扇木質的窄門雖不算薄, 但也絕不可能抵擋得了0號和2號的攻擊。
“只要、只要你保證不亂說話,我現在就可以出來,可是……”秦非在一條條廊道間飛馳,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變化著,陣陣森冷的風拂過臉側,像是來自厲鬼的愛撫。“老是喝酒?”
這么精準的人數,副本真的不是在針對他們嗎!
14號慌里慌張地沖進房間以后,房中沒過多久就傳出各種翻找挪移物體的聲音。
距離秦非最近的那扇牢門發出一聲巨響。“任平指認對了,所以白方陣營拿到了一分;但他是誤打誤撞才指認對的,所以系統給了他懲罰。”
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
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
那本被秦非親手謄抄出來的醫生的筆記本被端端正正放在了桌面上。跟他距離勝利仍舊有著一段距離。“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去祠堂的,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
導游:“……?”
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但實際上,從直播開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間,從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成功消滅過污染源。那雙眼睛里實在看不出絲毫撒謊的痕跡。
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
是蕭霄!
“主播是想干嘛呀。”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已經足夠她反應過來。“你走開。”秦非上前將鬼火擠開,言簡意賅。
“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來到了最后一天。”
“假如我偏偏不做呢?”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
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有時,一些NPC出于個人原因,會給玩家留下假規則,用來迷惑、陷害他們。
“你、你……”深灰的襯衣浸染出一塊一塊的黑,2號雙眼發直,口中不知念念有詞著些什么,背對著眾人,頭也不回地蜷縮在那里。
“我不同意。”徐陽舒想得很簡單:他是不會趕尸,但有人會。
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這些生長在苔蘚上的眼球與其說是植物,倒更不如說是像某種動物,他們對外界的刺激有著明顯的反應。太好了!
……說起來,關于他的精神免疫,因為面板中寫了“系統統計故障”,秦非在中心城休息的那幾天里,還特意為此跑了一趟個人信息管理處。
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生的事也有所感知:
作者感言
谷梁努力克制著心底的興奮,蹲下身抬手去掰那塊地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