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他主動放棄了參賽,副會長便給他安排了一項任務:豬人的臉雖然被撐得扭曲變形,可從那些歪歪扭扭的褶皺與縫隙內, 秦非依舊能夠窺得他內心真實的反饋。
他的語氣十分篤定。彌羊的臉色古怪起來,他怎么知道?在一個副本中,污染源所在的位置必定是整個副本最為核心的區域。青年摸摸鼻子:“……跟他說了幾句話算嗎?”
……不,那根本不是真正的眼睛。就在秦非一行人走后不久,另一只玩家團隊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彌羊進入服務大廳的時候掃視了一圈,腳步微微一頓。
彌羊覺得,這個世界八成是瘋了。
哪有機會活到現在?他停下腳步。
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下,系統提示緊跟著響起。“所以彌羊剛才跟我放狠話說,一會兒我就會知道他的厲害,是指等我上樓回家以后,就會知道他把我家擦的多干凈嗎?”
竟然來真的,這家伙臉皮有夠厚。透過活動中心的玻璃門可以看到里面已經匯聚了不少玩家。
又轉過一個拐角,身后的追兵逐漸分散,幾人終于得以喘息。
“那是高階玩家才有權限開啟的玩家論壇,我們NPC只有瀏覽權限,但不能發帖。”現在,小光幕中。
一副沒完成的拼圖,一套七巧板,一些紙和彩色蠟筆。他走在路中央,就像站在聚光燈匯聚的舞臺中心一樣,抬起雙手,盡情享受著來自四周的注目禮。
“新開了個雪山本?我要看,快來快來。”毫無疑問,就如秦非先前所想的那樣。
“我們剛才把手機里能看的都看了一遍,相冊里有一些登山相關的資料。聊天app里的內容不多,Y大登山社團有個群,但群里說的基本都是些水話,除了閑聊就是登山的前期準備?!奔婋s凌亂的線索遍布秦非的腦海,逐漸編織出一張即將成型的網。他怎么就A級了???
秦非:?!!這個倒霉玩家也不知被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怎么樣過,身上暴露在外的皮膚全都青一塊紫一塊的。頭頂的熒光地圖中,黃色光圈開始瘋狂閃爍。
亞莉安十分驕傲的一仰頭:“那是當然?!甭勅耍骸?你怎么不早說?!”
但這顯然是假象。彌羊來到這里之前究竟都遭遇了些什么?
彌羊還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間造成了一樁誤會,他正津津有味地清點著戰利品。鬼火心跳都快驟停了。這條情報是段南分享給大家的。
隊里其他人雖然口中嚷嚷著要讓刁明一個人去死, 但實際上,大家都對隊里情況門清?!拔覀冞`反規則了!”秦非面色比地上的冰雪還要煞白。
他盯著那洞口。
他們在找到孔思明后,針對性地問過他一些問題,也問過他是否知道一些值得鉆研的線索。地圖上的五個標記地點,分別是:深淵峽谷、冰譚、一個小房子一樣的圖標、一個樹木樣的圖標、以及一個翅膀上帶有眼睛圖案的飛蛾圖標。
之后也大概率不會主動惹事。強行忍耐了許久的不適得到舒緩,覆蓋著大腦的麻木感逐漸退卻,而一直被壓抑著的緊張與驚恐也終于席卷而來。石膏人像緊密排列在一起,除去進門處約兩米的那條過道外,屋內其他空間全被雕塑塞滿了。
嗤啦——!秦非是在進入閾空間前的走廊上找到鴿子羽毛的,這是否能夠說明,鴿子和域空間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系?那群玩家回來得比秦非和蕭霄他們都要早,因為他們在二樓遇見了大麻煩。
已然吸飽鮮血的飛蛾們這才散去。
秦非正在用積木搭一座城堡,搭到一半時,某塊已經搭好的積木卻忽然倒了下來。秦非若有所思。他的視線不受控制地飄向對面那人的脖子,脖子上,有著一道十分顯眼的痕跡,像是被人猛然一刀截斷,復又重新拼接上去的一般。
“也不一定,谷梁和三丫都被黎明小隊護著呢,我倒覺得那邊幾個玩家快撐不住了?!薄扒懊鏇]路了。”彌羊抬手掐人中。
孔思明猛掐人中:“他們該不會都變成鬼了吧??”但他還是覺得副本十分仁慈。說話的那玩家手中拿了個望遠鏡,那是C級商城中的道具,在副本中的斥候玩家手里很常見。
鬼火下意識接話:“???那第一名是誰???”刁明不明所以:“臉?我的臉好像有點凍傷了,癢得很,但是用了藥之后好多了?!笨磥恚谇胤撬麄儾恢赖臅r候,已經有玩家試驗過了。
在這些四四方方的小儲藏室里,就只有那一處。秦非笑瞇瞇應下,獨自轉身離開。說著他拉上秦非就要走。
即使只是碎片,所能造成的污染依舊難以估量揣摩。但他依舊可以看清外界,依舊可以呼吸、說話、聽見聲音,并不受到任何阻礙。手掌很小,手指細長而彎曲,一直呈雞爪狀弓著。
只要稍稍挪動身形,便有被對方抓包的危險。
聽到秦非出言驅逐,彌羊忍了忍,一腳深一腳淺地轉身,向遠處走去。
作者感言
“不,玩家和玩家之間的爭斗才是最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