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霄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秦大佬回一個屋。還是省點力氣吧,別在敵對公會的同伙面前丟臉了!
薛驚奇將手紙丟回袋子里,深吸了一口氣。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
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
也有人說他們直接被規則滅殺在了那場副本里,所有的一切不過只是誤傳。隔著薄薄一層鞋底,有什么東西似乎碎在了他的腳下。
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覺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騙人功力蒙了過去,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如此一來,幾名沒拿早餐的玩家當即便傻了眼。
秦非被贊許驚嘆的目光團團圍住,額角滑下一道看不見的冷汗。
實不相瞞,鬼火已經快要被嚇死了。在這個所有NPC都奇奇怪怪的副本里,醫生的正常更顯得尤為難能可貴。
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與此同時,在場的看守卻齊齊變了臉色。熟悉的男聲混雜在一堆音色各異的呼喊聲中,被秦非精準捕捉。
畢竟,秦非的洞察力有目共睹,而孫守義向來都是十分識時務的,絕不會像談永那群人一樣自找苦吃。
和秦非不同,鬼火他們幾個拿到的都是旅客身份。“咳咳咳。”秦非揮手驅散布滿灰塵顆粒的空氣。
只要6號認為他們是一個團體,就不會將攻擊的目標首先落在他們幾人身上,因為擊破一個團隊所要耗費的時間,必然大于直接攻擊散落的玩家。秦非頷首,向鬼女道謝。
“沒動靜。”刀疤道,“也許他們不會出來了……”
他順從而溫和的開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麻煩你了。”黛拉修女手中舉著一只燭臺,在微弱火光的指引下,兩人一路前行,穿過無數曲折的彎道,終于回到了最初那條走廊。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
他的目光在老玩家們當中流連。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剛才兩人進屋時,其他玩家也都各自回了房,說是累了一晚上,要進行休整,等到午餐時修女喊他們再出來。
那原本應該懸掛著罪犯信息木牌的墻壁處是空的,秦非走過去,很快在一旁的矮柜后找出了被藏起來的牌子。因為他們沒有找到最危險的0號囚徒。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
更要緊的事?
不遠處的某間房屋內,窗欞背后有人影閃過。這個什么呢?床下鋪了張搖粒絨地毯,上面勾著可愛的圖案,寫了八個大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都是些什么鬼東西啊!!!秦非想到了他頭頂那座迷宮回廊:“是教堂和休息區中間的那座嗎?”三途忿忿地扭頭,卻見鬼火抱頭蹲在一邊,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和地板融為一體了。
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有個玩家小心翼翼地舉起手道:“就算大家一起團餐,錢還是不太夠用,我們是不是應該在社區里找點來錢的方法?”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
但——否則,無論他們藏在了哪兒,以玩家成年人的視角,都不可能完全看不見。他面對的也是一個副本里的NPC。
“再說主播又不像我們一樣能切視角,他根本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么事。”“倉庫里有一些舊年留下的書信,我順著信件上的地址上網搜索實景地圖,搜出來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嶺。”
【圣嬰之一:好感度65%(艾拉覺得,自己似乎終于遇見了一個擁有共同話題的朋友)。】不痛,但很丟臉。秦非自然是看懂了。
她動不了了。
苔蘚,就是祂的眼睛。
鞋跟踩落在地面,發出沉重的悶響,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玩家們的心臟上。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
他只需要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尖叫一聲,動作足夠快地沖到玄關外面去就可以了。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四人的談話。
“是的,一定。”鬼火狐疑地望向箱壁。
他臉色忽然一白,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導游黑著臉,沒有說話。
蝴蝶的小弟們在替他開路:“別擋著蝴蝶大人的道了!”
顯然鬼嬰還沒有那么饑不擇食。秦非一邊逃命,竟還有閑心在心里估算著哪些人活下去的可能性比較大,秦非心下微凜。
作者感言
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