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人都傻了。都是些什么破玩意。這一套完全不是副本里的技能,而是他在現(xiàn)實世界中掌握的驅(qū)邪之法。
秦非皺眉:“離開,去哪里?”他必須去。徐陽舒卻一臉茫然,仿佛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 被一打岔幾乎不知該如何繼續(xù)下去。
他高度懷疑,這是系統(tǒng)在昧下了他隱藏信息的提示后,心虛之下才難得干出來的一件人事。可如果他說的這些不是真的,他又為什么要殺了8號呢?蝴蝶的涵養(yǎng)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jīng)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
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huán)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村長半挑著眉,一個接一個地將院中的棺蓋揭開。
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yè)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說話間他已經(jīng)打開門,帶著蕭霄向外走去。
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這才繼續(xù)道:
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
“三,您將乘坐旅社提供的大巴往返,往返途中請勿隨意離開座位、請勿將頭手伸出窗外,若您——切記,不要開窗!不要開窗!不易啊奧——開——次昂窗——”“千萬、千萬不要因為我一個人的過錯,給全體來守陰村旅游的游客身上抹黑啊!”青年微笑著,似乎完全不為這緊張的局勢所擾。
面對眾人的目光,他又一次開口,面帶微笑地強調(diào):“我不同意你們開窗。”戶籍管理中心就在F級生活區(qū)的入口前,幾人順著過渡空間步行了不久,便來到管理中心大門前。
蕭霄:“噗。”他趕忙捂住嘴。蕭霄見狀不由挑眉,看樣子,果真是被秦非說中了?
【王明明的媽媽:好感度10521%】鬼火在一旁都聽懵了。
但……瞬息之間,如同鷹隼一般,她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了秦非的臉上。
有人失控般用力錘起車廂墻壁,一個脾氣暴躁的乘客大聲嘶吼著:“下車!我們要下車!這是什么破直播,我拒絕參加,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知道不知道!”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jīng)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
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jīng)歷家庭暴力等創(chuàng)傷時,觸發(fā)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格。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
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
這是逆天了!他信了!
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秦大佬一夜過去以后臉色都好了不少?
見蕭霄一臉抓心撓肺的模樣,秦非終于正了神色。
這預(yù)感就要成真了。“誰知道呢。”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這里實在空空蕩蕩。
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蘭姆全程都低垂著頭,落在隊伍最后面,他的兄弟姐妹們也并沒有來找他搭話,像是當他完全不存在。但他們從沒見過一個人在絕望之境,竟然會悶頭向前暴走的!
他們都還活著。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在秦非之前,甚至從未有人發(fā)現(xiàn)過這座地下迷宮。
面對其他玩家的觀察打量,二人不見有絲毫回應(yīng),連眼珠都不帶轉(zhuǎn)一下,仿佛視野范圍內(nèi)根本沒有人存在似的。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cè)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
蜘蛛吃耳屎!山豬坐飛機!龍卷風摧毀停車場!
“不用擔心,我有把握。”那托盤中整整齊齊碼著一疊衣服,疊成四四方方的模樣。秦非面帶思索倚靠在一抬棺材旁邊,骨節(jié)分明的漂亮手指輕輕叩擊著棺材板的邊緣,發(fā)出令人不安的篤篤聲。
就著窗框上那并不算多么清晰的反光,秦非看見,就在他身后幾厘米遠的地方,一張慘白腫脹的面孔赫然懸浮在半空中。活動中心單獨建在社區(qū)一角,共有兩層,一樓是老年活動室、社區(qū)閱覽室和居民會議室。
“啊!!”“除了艾拉,還有那個最最討厭的彼得·瓦倫——就是那個渾身長滿了瘤子一樣的眼睛的家伙。”身后,腳步聲越來越近。
又或許,會帶來新的游客。“喂,司機!停車啊!”他沖司機吼道。
然而,下一秒,系統(tǒng)提示音再次響起。但凡對彌羊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彌羊性格惡劣,簡單點來說就是混邪樂子人,你永遠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做什么,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安分。
作者感言
他就像是覺察不到那迎面而來的目光一般, 輕松自若地邁步,行至鐵床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