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個盡興。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個人存在似的。
蕭霄連忙跟上,兩人將腳步放得極輕極緩,猶如兩只夜行動物,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后。
秦非開門的速度實在太快,3號完全沒能反應過來。守陰村的祠堂格局復雜,一進連著一進,房間也很多,但絕大多數都被鎖死了,根本打不開。
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種酷刑、虐打、折磨后,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唔,其實我也沒多想。”
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
“我要替一號懺悔他偷窺的罪。”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玩家在扮演王明明時出現嚴重ooc”,聽起來好像很糟糕,但這并不是一個即死flag。
告解廳算是徹徹底底的報廢了。他胡亂揮舞著電棍,四肢仿佛不受控制似的,邁開腳步,向著走廊那側直沖而去去!布簾背后,枯樹版遍布著褶皺的手抓住鋼管,輕輕揉搓了幾下。
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找對方的麻煩。嘖。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
秦非望向他,面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憂色。其面積之大,或許完全難以想象。
“哦哦!老婆怎么又猜出來了!”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蕭霄如今的表現, 和他在這個副本中的隱藏身份有關聯。
“醫生的工作守則上寫了,醫生每次出現,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
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老婆怎么張口就來啊!”
“這么想的話,白方那邊的任務,感覺要比紅方難很多啊。”鬼火嘶了一聲。哪怕對方是個骨瘦如柴的老家伙也是一樣。
…………一旦那兩人喪命于尸鬼之口,那他和蕭霄同樣,也一個都別想逃掉!
“……???”電光石火之間,鬼火想出了一個算不得絕妙,但已是唯一能夠挽救他們的方法。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
秦非在細細觀賞了那手術刀一會兒之后,竟然一反手,將那把刀塞進了神父袍胸前的口袋里。
他的聲帶和大腦在經年累月中早已干涸風化,一遇到什么復雜的表述就卡殼。
這家的家長溺愛孩子,是不是也該有個度啊。
“原來如此,任何人被傳教士先生的人格魅力所折服,都是理所應當的事。”
然后又一次將穿戴整齊的腦袋向秦非遞去。
幾人隨意選了條看起來不那么長的隊伍,站在了隊伍末尾。
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什么情況?凌娜的雙眼驀地瞪大,腳步頓在原地。源源不斷的觀眾涌入直播間,叮叮咚咚的獎勵聲在林業耳畔不斷響起,但他已經聽不見了。玩家們對話之間,秦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神情。
有靈體摩挲著下巴低語道:“我怎么覺得,他們可能真的能打出和以前不一樣的結局來呢……”這一次觀眾們終于開了眼。
時間僅僅只過去了兩分鐘,不到四分之一的游戲進程。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這并不像是對待什么“圣嬰”之流應該有的態度。
高階玩家和低階玩家之間的差距,在那一刻無比清晰而殘忍的展露在他的眼前。
秦非又笑了笑。
一個蘋果而已,就算威脅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他們似乎都完全沒有留意到,就在那個放滿油條的大鍋中,有一顆人頭,正悄無聲息地浸泡在里面。他正欲說些什么,義莊門口卻忽然傳來陣陣驚聲慘叫,打斷了尚未開口的話。
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
作者感言
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