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牛?
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圍在她們身前。
嘖,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癖好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秦非感慨。
秦非眨眨眼:“怎么說?”從直播開始到現在,無論是象征著圣潔的教堂,還是美好整潔的環境,亦或是面帶笑容、說話溫柔的修女,沒有哪一處是可以稱得上“恐怖”的。彈幕為什么會這么說?
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如果在七月十五前沒有完成祭祀,林守英就會再次尸變。”鬼女道,“我要你們破壞這場祭祀。”秦非挑眉。
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這到底是怎樣恐怖的精神免疫?他從隨身空間中調出搬磚,在手里掂了掂:“但你最好掂量清楚再說話。”
短發姑娘覺得不對,想拉他走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刀疤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凌娜的臉。
沒過多久,手大概是累了,放棄治療般半死不活地落在了秦非身上。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斷神父的手、說出各種不敬神明的話、還不斷用謊言欺騙別人。對面幾人先是愣在了原地, 等到細品過秦非的話以后,不由得后背生寒。
但他就是有辦法把平平無奇的語句說出一種超乎尋常的感染力來。
秦非對醫生笑了一下。他唯獨可以確定,在撒旦最后進入鏡子前,望向自己的那一眼中,切切實實地寫著恐懼。這六個人十分有規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
刺頭撇了撇嘴,偃旗息鼓不再發話了。
——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按照三途之前的設想,離開副本的最優解就是告完全場24個人的秘密,然后無傷通關。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
神父重重把門關上,并且這輩子都不想再多看秦非一眼了。
他大跨步走向那攤碎紙屑,動作幅度之大,令人簡直憂心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是否會突然散架。說得難聽一些,其實就是硬猜。秦非點了點頭:“回廊面積這么大,遇到像今天早晨那樣的事情時,會很頭痛吧?”
這種松弛感令秦非在一眾玩家中顯得格外突出。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已經足夠她反應過來。
秦非:“……”
無數靈體環繞在光幕前, 眼底滿是憧憬與狂熱!秦非眸光微動:“哪里?哪里是我該待的地方?”
當然還是要先享用美味。見秦非被拷了起來,一直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的蕭霄終于有了反應,大驚失色道:“你們干什么??為什么要帶走他?”難道他沒有發現嗎?他們自從走進這片亂葬崗般的地界以后,身邊的環境與道路就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
冰涼的,濡濕的,像是帶著尖銳的刺。
“啪嗒!”她呆呆地盯著玩家們看了一會兒,歪了歪腦袋,對著空氣奶聲奶氣地喊了聲:“我要來抓你們啦——”它看起來似乎沒法離開那里。
老板娘接過錢,低頭記賬,秦非卻并沒從柜臺離開,而是安靜地站在柜臺前,一雙仿若沁著蜜色的琥珀色眼眸忽閃,欲言又止地看向老板娘。
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秦非敷衍地點了點頭。
金屬與石壁碰撞,刺眼的火花在空中如煙花般迸濺開來。林業欲言又止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被他一把甩開。掌心中的物品迅速變換著。那財大氣粗的模樣令蕭霄好一陣愕然。
聽秦非這么說,蕭霄越發焦慮起來。秦非環視四周,臥室內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床底。蕭霄看見村長的瞬間臉就不受控制地皺了一下。
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
“還要嗎?”秦非盡心盡責地關懷道。秦非從善如流:“那本書……”【7.成功,或是被它吞噬。】
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安安老師一臉得意地望著秦非。
它再也難以維系那幅高貴優雅的模樣,張開嘴,露出口中尖銳的獠牙,沖秦非咆哮著。她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幾瓶補充san值的藥水灌了下去,又遞給鬼火幾瓶——雖然這只能算是杯水車薪。
作者感言
就目前已經發生的這些詭異情況來看,秦非認為,自己所面對的顯然不會是什么溫馨輕松的小清新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