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nèi)之行的最終目的地。“這就升成E級了???我的天哪,一場直播就升級??也太強了吧!”“呼~”
粗糲的指腹擦過臉頰,凌娜渾身的雞皮疙瘩一齊冒了出來,怒道:“你放開我!”
什么、什么東西、堵在他的嗓子里面了……他伸手想要去摳,但自然是徒勞,除了將脖子上的傷口越摳越大,沒有起到半點幫助作用。隨口一句話,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嚇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那張線條稍顯柔和的面孔,此刻像是覆上了一層霜雪,琥珀色的眼眸望向人時不帶絲毫溫度,令每個被他目光掃過的人心中都涌起一陣難以自制的震顫。
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shù)募t色文字內(nèi)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
但下意識的,如同鬼使神差般,蕭霄十分順滑地接了句話:“咱們還是別打擾徐陽舒吧,他受到了精神污染,現(xiàn)在需要休息,再說他都神志不清了,你和他說話他也不會搭理你的。”
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既然一切不符合天主教教義的事都在懺悔之列,那NPC犯下的罪,一樣可以成為他捏在手中的把柄。
很可惜沒有如愿。
神父急迫地開口。“沒動靜。”刀疤道,“也許他們不會出來了……”他的哥哥姐姐們都長大了一些,他卻仍舊是當(dāng)初那個瘦弱的男孩。
三明治還散發(fā)著微微熱氣,口味與面包店里賣的沒什么不同。“這也太……”蕭霄人都聽傻了。秦非驀然發(fā)現(xiàn),從剛才的某個瞬間起,身旁三人的臉色正在一點一點變得難看起來。
貼完符咒,玩家們還需要再用朱砂點按在自己的前后心口、眉間、左右手心、左右腳心。
“反正就是要拍馬屁,反向拍馬屁也是拍馬屁。”
……居然。他說著,將刀插進了壁燈背后那塊磚頭的縫隙里。鬼火抬手,將門板拍得咣咣作響。
而直播鏡頭中,秦非已經(jīng)走到了醫(yī)務(wù)室前。
“繼續(xù)。”她咬牙切齒地催促道。和6號一起愣在原地的,還有走廊上所有其他玩家。雖然任務(wù)內(nèi)容都是找東西,可是秦非幫安安老師找哨子,與宋天幫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
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轉(zhuǎn)了轉(zhuǎn)。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事已至此,說干就干。
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yīng)。
要不之前都已經(jīng)死了那么多玩家,醫(yī)生怎么一次也沒出現(xiàn)過呢?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這副鬼樣,要想靠裝是很難裝出來的。
老板娘撇了撇嘴,對早餐鋪夫婦似乎很有不滿。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lǐng)白袍的男人,身量細長,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院子一角,導(dǎo)游正靜靜守在那里。
這種情況很罕見。想起導(dǎo)游告誡過的“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飛速閉眼。什么漂亮老婆,什么難得一見的消滅污染源的計劃,什么圣嬰院副本開播以來最高劇情解鎖度。
既然沒人,那會是什么東西在偷看?
沒想到一個F級副本, 居然還有這么多有意思的點。蕭霄作為目前“不對勁的玩家”當(dāng)中最典型的一環(huán),已然被秦非打上了重點觀察對象的烙印。現(xiàn)在門打不開,要么是他鎖的,要么,就是他在說謊。
她比劃出一個手起刀落的姿勢。“首先排除禮堂。”他抬高音量:“就這么等著車一直往前開,開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若是備選者死得只剩最后一個。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
一只冰涼的手搭上談永的肩膀。“你”了半晌,蕭霄心虛地環(huán)視四周,聲音壓的比剛才門外有人來偷窺時還要低:看起來既不像是想和自己談判,也不像是沒把自己看在眼里。
他從家里雜物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認清了,就自己這腦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學(xué)得會趕尸。
“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yīng)該會露出馬腳來。”???慘白的月光穿云而過,照亮了他面前的一小方土地。
他現(xiàn)在看到走廊就犯惡心。
每一個有玩家參與對抗賽的大廳正中位置,都冉冉升起了一塊泛著燦金色光芒的嶄新光幕。
雖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
作者感言
目前已知拿到人頭分最多的是6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