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人都有點恍惚了。“你們……”

嘖。

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信賴感。新的規則？三途皺起眉頭。

果然！“不要欺騙自己了，你并不害怕。”還有她自己也是傻逼。

秦非振振有詞地答道。捧著腦袋的僵尸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在屋內眾人密切的注視中，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剛才躺著的床邊。

“臥槽！什么玩意？”他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確實。”

若是發生尸變，人就會失去意識，徹底變成一具普通的僵尸，再也無法恢復神智。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

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8號長得并不好看，他是個尖嘴猴腮、干瘦得像只動物一樣的男人，并且是個不折不扣的異性戀。“原來是這樣！”

總之，他死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系統不會干涉這種行為嗎？長時間滯留低級世界，聽上去很容易破壞玩家與玩家之間的平衡。

一個與副本劇情沒有太大關聯，卻與他對整個直播系統的進一步認知有著重要價值的問題。無論是從人數還是武力值方面，19號都失去了優勢。對面的玩家群體出現了小規模的騷亂。片刻后，有個斯文儒雅、言談舉止都令人如沐春風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你好，請問你是？”

他信了他信了，他真的信了！他們耽誤了時間，祭祀失敗了。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結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

“那就是，不要隨意挑戰魔鬼的底線！”

和秦非剛進入副本時表世界時，白衣修女發給他的那本圣經一模一樣。“19，21，23。”以及，這有什么可牛的，還不就是個E級菜逼，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兩說。

沉重的鞋跟叩擊地板，在大門打開以前，秦非已經聽出，來人是修女黛拉。兩人站在人群邊緣，神色莫辯。

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通常情況下，主播們對于自己san值的實時變動都十分敏感。——除了在告解廳的時候。

他將手里一枚小小的圓片塞進了卡槽里，機器立即亮起。

秦非話音落，剛才還在不斷輸出溢美之詞的觀眾們徹底啞了聲。薛驚奇從男玩家手里接過煎餅，在塑料袋里扒拉了幾下，隨即自嗓子眼中冒出一聲怪異的咕嚕聲。

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系統，0039號副本到底更新沒？我文化低，你可不要騙我！”有靈體一臉懷疑人生地再次“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出去買。”他試圖將話題拉回正常范疇內。

那些玩家由于實力或是某種其他特質出眾，早已形成了獨屬于自己的粉絲生態系統，就像現實世界中，那些熱衷于給主播打賞的直播間觀眾一樣，規則世界的直播間觀眾也會費盡心思，花錢討好自己的主播。雖然他們都是新人，但在這一天一夜的功夫中也已了解到了san值的重要性，錯過一個補充san值的機會，很可能就是朝死亡邁進了一大步。鬼火人都聽傻了：“不是，我當時也在觀察他們，我怎么連個屁也沒看出來？”

秦非滿意地頷首。熟悉的人，熟悉的音色，熟悉的開場白。

“主播那叫搭話嗎？那根本就是在懟人吧。”

赫然是一大群僵尸！

“……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務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

老神父真的很怕，等一會兒走到他的寢室門口時，這個年輕人會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扔出窗外，并宣布這間房間從此歸屬于自己所有。身下的皮質沙發柔軟，蕭霄大半個身子都陷了進去。在副本中奔波兩天的疲憊得到舒緩, 整個人從腳后跟到大腦都變得懶洋洋的。

光幕中，秦非與王明明家大門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崔冉抓住宋天的手, “剛才你突然不見，把我們嚇了好大一跳！”

比先前的那次還要強烈。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起碼明白了一部分。

來報信的是暗火專門負責收集外面消息的探員：那人緊盯著秦非，轉動眼珠掃了掃蕭霄，歪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神秘莫測的笑容。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