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這一次他終于看清。
“唉,還以為是什么好苗子,結果就這?”
“他的身體呢?”薛驚奇眉心緊鎖。
男玩家打了個寒戰,回過頭去。她連忙側身將他們讓進義莊內。紅方所有的人現在都恨死崔冉了。
很顯然,這道聲音不僅僅是秦非聽到了,就在同一時間,車廂內各處的新人齊齊停下了動作,或坐或站,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
他將后背死死貼住棺材后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到些許安全感。
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環視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
宋天其實連規則究竟是什么玩意都沒太弄明白,他被那小男孩帶到幼兒園前面,見面前的圍欄頂端沒有尖刺,直接踩著鐵欄桿就翻墻進去了。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這一點在四個新人玩家的身上表現得最為明顯,他們緊跟在崔冉身后,一步也不愿離開。
左右兩側的人意識到什么,也顧不上其他,急急挪動著身子向反方向撤去。
這樣的話……那里的地面上有一個四方形的入口,暗紅色的燭火光亮自那處傳來,一道通往地下的臺階正顯露在光影中。
對呀。
咔嚓一下。
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你們有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嗎?大概這么高,偏瘦,樣子很清秀。”“女鬼干什么,走開走開,你自己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為什么要貼著我老婆?!”
秦非臉上笑意加深:“行。”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
秦非的在線觀看人數如火箭一般上升,周圍幾個區域的觀眾,在聽到這里接連不斷響起的系統提示音后,紛紛往這邊涌了過來。所有人,無論是老玩家還是新手,都已經在心中認定:50年。
但蕭霄現在很聽秦非的話,聽話到了一種近乎盲目的程度。“之前我們已經知道,圣母掛墜中的液體數量,與玩家是否會異化是息息相關的。”她用冰冷的手鉗起秦非的下巴,一臉厭憎地開口道:“你們這些惡心的同性戀者,你生來就是有罪,仁慈的主不屑于處決你,而我將代他執行!”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那份指南的第7條明確寫著: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純粹是掩耳盜鈴。
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能夠和修女搭話刷好感度的時機太少,他不得不抓緊每一次難得的機會。
這條窗縫,是從始至終就開著,還是導游后來開的?“接下去是3號、5號、23號。”可惜秦非也不明白。
“怎么回事?!”孫守義與程松急急站起身來。如今的祠堂就像是一座橡皮泥捏成的城堡,被人揉成一團以后又重新拍成了一個餅,原先十分尋常的建筑布局已然徹底變了樣,叫人完全摸不清自己下一刻會跑到什么地方去。“0??”不明就里的觀眾難以理解,“除了祠堂,其他地方都沒有線索?”
“這不會對我造成傷害。”和大多數尋常人認知當中的鬼一樣,鬼嬰也更偏好于晝伏夜出。
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
刀疤,絕對不可小覷。什么……
哦哦對,是徐陽舒。
他放棄弄明白這件事還不行嗎?
徐陽舒的嘴唇翕動著,沒有發出丁點聲音。
老手就是要比新人鎮靜,這樣淺顯的道理,所有人都想到了。秦非:“……”那個渾身金光的靈體今天又來了。
所謂的旅客,所有人都清楚,指的就是玩家。雖然這傳言的真實性至今都沒有得到足夠數量的樣本進行作證,但就像是信玄學一樣,玩家們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此類觀點的影響。林業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院子中間,顯得手足無措。
這才是與觀眾息息相關的,牽動著直播是否精彩的至關要素。當兩個蠱王相互對望時,究竟誰會技高一籌呢?
作者感言
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