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順著秦非的視線望去,不免有些疑惑。因為害怕被那間絞肉機房里的NPC發現,他們手腳并用爬得飛快,在船體開始搖晃之前,他們又發現了一個可以打開的通風口。為了避免麻煩,他將聲音壓得很低。
頭頂的倒計時以一種冷酷到近乎殘忍的節奏,分秒不停地變換著,像是一只在黑暗中蓄勢待發的魔鬼,想將所有玩家全部抓進地獄里。“真的嗎?我還是頭一回見到被污染后看上去這么清醒的人。”
總覺得有點喪良心啊!有靈體蹲在光幕前,一手托腮,望著秦非露出奇怪的癡漢笑:“嘿嘿嘿,難道就我一個人覺得,這畫面還蠻有意思的?”
秦非卻給出了否定的答案:“先不要。”他抬起頭,雙眼發直地望著秦非。
速度實在太快。工作人員的動作十分粗暴,玩家的下巴重重敲在地上。倒是三途回想起了在圣嬰院副本中看見過的秦非的“隨從怪物”,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在來到幼兒園的路上,兩人還曾相互鼓勵,無論能不能贏、能拿到多少分,都一定要努力在這個副本里茍到最后。秦非順利get到了房間的意思,干脆將之前搭的那些部分也通通替換成了粉色。他們不再執著于積攢積分,而是大開大合地在副本中尋找起隱藏任務的線索。
花的時間少,說明游戲簡單。“也太無聊了。”有觀眾抱怨著。
當保安不僅能掙飯錢,還可以合理合規地出入社區內的各個地點,甚至很有可能找到一些原先被他們忽略的細節,是非常不錯的工作。
“唔,其實。我也沒做什么。”秦非語氣輕描淡寫,“就是順手去消滅了一下污染源。”秦非并沒有意見:“我都可以。”這是……早上跑掉的那個老頭?
彌羊一邊走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看來, 我需要好好挖掘一下副本背后的故事了。”可,或多或少,總是與秦非有關。
這段話中的前半段是正確的。那些彈幕全都被系統屏蔽了,應或連一根毛也沒看見,他現在開始發愁另一件事:只不過這次的任務空間,和狼人社區原本的樣子更加接近而已。
近距離觀察實物, 他才意識到,孔思明存的那幾張照片沒能拍出神廟大門十分之一的怪異之處。冷血,暴力,殺人不眨眼,是杰克的代名詞。
但想一想,這玩意對現在的秦非來說是保命用的,的確也能值那么高的價。右繞,但一路前去,大家竟然連一個分岔口都沒有見到。雪山,還真是有夠不挑的。
“如果一個安全區出現時我還活著,希望還能有機會和大家同隊。”把個殘疾人獨自丟在這里,有點不像話。
在杰克□□的目光中,彌羊血管中的血液越來越燙,垂落在身側的手握緊又松開,手背上暴起青筋,骨節處的皮膚緊繃到近乎透明。
秦非:?應或之前能被秦非騙得團團轉,現在當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秦非驚恐萬狀的模樣不似作偽, 成功打消了應或的疑慮。
所以現在玩家們倒都沒有懷疑秦非的身份,只是堅定不移地相信他就是精神免疫太高太強大,所以才能安然無恙。……秦非皺起眉頭。
三人立即齊齊扭頭看向秦非。杰克看了一眼屬性面板,san值下降了10點,他仰頭灌下一瓶藥劑,勉強將污染消除。
彈幕又開始哄堂大笑。烏蒙一聽臉就黑了:“我呸,一個C級玩家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不就是一張雇傭協議嗎?就算我們毀約他又能怎么樣!”
林業的額角瞬間滑下冷汗!
玩家們認為,即使這張地圖中的細節有謬誤,但,大致的方向是沒錯的。“他們是早就知道這件事嗎?你告訴他們都不告訴我?!”他越過人群,看見秦非站在角落, 便向他投去了詢問的目光,仿佛在說:指引NPC大人覺得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除了秦非。他的大腦袋里面只有一根筋,認定一件事后就很難繞過彎來,反應也比其他人遲鈍不少。雖然彌羊頭暈腦脹,可在離開副本后的這三天里,秦非卻度過得十分愉快。
秦非眼前一閃,石子分散成灰黑色的霧氣,霧氣凝固,在混沌中匯聚成人形。這么一賴,還真的被他賴了很久。
“我們全都是死者!”可羊媽媽講義氣得很,從未打算臨陣脫逃。
由于視角局限,玩家們從通道口能看到的面積很小,難以借此評測出外界環境的全貌。秦非拉著蕭霄三人去旁邊的角落低聲商量了片刻,回到老虎身前,終于點了頭:“好啊,我們一起進去。”
等到天一亮,他們立刻馬不停蹄地下山!
此時此刻,他正在為自己剛用了半天就被迫報廢的外觀而感到肉疼。
就在幾十秒鐘之前, 他還在身后不遠處見過它。彌羊:并不是很想要這份榮譽。
“剛進山時一切還很順利,勘測員是專業人士,裝備與技能都很齊全,他沿著地圖一路向上,在當天下午便成功登頂,然后按計劃順利折返。”秦非:“!!!”
雖然這分值已經很高,和10萬卻完全沒什么可比性。好簡單粗暴的游戲,比剪刀石頭布還要沒水準。
作者感言
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