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道:“我非常確定,當時老板站在攤煎餅的臺子后面,離任平起碼有半米遠,老板根本就沒走過來,手上也沒拿任何利器。”告解廳內,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事實上, 在整個中心城內,除了系統本尊, 恐怕不會有再第二個人能夠畫出F級生活區的地圖了。實在是有點……辣眼睛。
不過。“圣子一定會降臨嗎?”
蕭霄是誰?
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而即使是綁定了好主人的NPC,也鮮少有像鬼嬰這般過得如此滋潤的。
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雖然可憐的道長現在傻了,卻也還沒傻到將秦非準備去消滅污染源的事給直接抖出來的地步。總而言之,秦非認為,自己應該是死了,而且是在被那輛車撞飛的瞬間就死透了。
反而很有可能,會成為需要三途和鬼火來“控制”的其中一員。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
假如放任那兩人繼續這樣下去,他們必死無疑。眾人點了點頭,沒人有異議。好煩,這次她真的受打擊了!
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的紅色文字內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副本中的boss也不是想殺人就能殺人的,像安安老師這種,很明顯受到規則的制約。
這很奇怪。那雙清透到與這座骯臟地牢格格不入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味莫名的思忖。
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
“……要不我們在車里等一會兒吧,萬一導游出去了呢。”孫守義嗓音艱澀。
見時間差不多了, 秦非將肩膀上上躥下跳的鬼嬰扶正,轉頭對蕭霄道:“走。”秦非話音落,凌娜的眼中驀地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
不過這也不影響什么。“你知道,我是怎么來到守陰村的嗎?”
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
是食堂嗎?面前的空氣中,彈幕在不足一秒之內急劇減少,空白的空氣小幅度地抽動著,像是正在承載什么巨大的壓力一般。
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
“直面你最真實的渴望。”無論是從秦非的上一場直播追過來的老粉絲, 還是半路見E級大廳人多過來湊熱鬧的觀眾。
道長站起身,迷迷瞪瞪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貼著臉側,手中捧著圣經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
秦非一個箭步竄上前,在義莊大門口將導游攔下:“導游先生不和我們一起嗎?”
“就是就是, 不然你等著看吧,一會兒絕對打你的臉!”
這是一道十分淺顯易懂的邏輯題。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哦——那可不行。”
“那是個幼兒園。”宋天回憶道。他看了一眼秦非。
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他也很擔心,三途雖然武力值很高,可畢竟一個人要面對十幾個人,一旦出了什么岔子……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由于地處交通要塞,千百年來,無數趕尸匠人往返于這片山間,漸漸的,這片原本荒蕪的土地也匯聚起了越來越多的人氣,成為了趕尸匠們臨時停靠歇腳的地方。
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
這一點,所有老手都一清二楚。燈熄滅了,陰影自然出現。【采用敲門的方式吸引?】
秦非卻忽然悟了:“你是想讓我幫你把這東西揭下來?”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臥室里,同樣什么都沒有。
……實在讓人害怕不起來啊。倘若是因為別的什么也就罷了。漆黑一片的房間里, 秦非開口,輕聲說道:“關于怎樣離開這個里世界版的教堂。”
小院內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
作者感言
很可惜,現在的蕭霄才剛覺醒天賦不久,他和他的天賦技能還處得不是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