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爸爸媽媽。”秦非向前輕輕邁動了一小步。但副本世界似乎不僅修復了秦非臨死前被車子撞得四分五裂的身體,順便也修復好了他千瘡百孔的健康狀況。就在幾秒鐘之前,就在那個年輕英俊、行止優雅的12號玩家的直播間里,在幾萬雙觀眾眼睛的注目之下,一個人影驀地從他身后冒了出來。
眾人這才發現,秦非不知何時已經去了義莊另一側,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個人存在似的。
迷宮回廊面積那么大,他們必定不可能時刻監視到回廊的角角落落。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
那是一聲慘叫,撕心裂肺,自不遠處的墓碑后方響起。秦非:……
在華國,許多村子都有自己的宗祠,那種村子在最初的時候通常都家呈自同一脈,村中人的姓氏也大多相同。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
第一種,是做得悄無聲息。
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表現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
在那條不過兩三分鐘就可以穿過的走廊中,似乎有人起了爭執。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去等。”林業愣在了原地:“那、他們就沒救了嗎?”
不僅什么也沒看到,還被黑不溜秋的環境嚇了個半死。
這一片的墓碑群比較密集,給兩人帶來了些許微不足道的喘息空間。其實秦非根本沒什么疑議,他想知道的東西大多數都已經靠自己弄明白了。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
布簾背后傳來一陣叮叮咣啷的聲音,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慌亂之下將東西打翻了。在如此強有力的佐證之下,副本強行加諸于秦非腦中的迷障也就自然而然地退散了。
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則。”他記得他之前聽蕭霄說起過,從F級升級到E級的通行證,只需要花1000積分就可以換購。
秦非微笑著,大言不慚地開口:“ 哦,今天上午遇到教堂的神父,我們聊了聊。”
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不過,秦非能夠以自己身為一名心理領域研究人員的專業素養擔保,孫守義這波絕對是想多了,凌娜對他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想法。8號長得并不好看,他是個尖嘴猴腮、干瘦得像只動物一樣的男人,并且是個不折不扣的異性戀。
村長:“……”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了六具尸體!秦非心中生疑, 多出來的那名旅客肯定不是玩家,可只要是NPC,秦非就必定能夠看到他們頭上的好感度條。
蕭霄唏噓道:“那天多虧了有亞莉安幫我們的忙。”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
秦非聽得嘴角直抽抽。——這大概已經是她能夠想出來最客氣的一句話了。“咚——”
孫守義沉聲道:“這應該是個線索。”樣式十分簡陋, 上面沒有半點花紋, 穿在身上像只大老鼠。
對友善的、可攻略的npc來說,他擁有能夠吸引對方的親和力,而對于這些無法攻略、光知道吃人的無腦小怪來說,他也同樣有著另一種“親和力”。
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你剛才那樣說,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好提前拿走那本書?”但話趕話都說到了這里,撒旦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開口:“你愿不愿意成為我的信徒?”
這個副本,怕是不好過。王明明的媽媽:“明天我再去買一塊新的鏡子安上。”
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他有著一張更偏向于西方人的五官深邃的面孔,猩紅如血色寶石的瞳孔中燃燒著火焰般的憤怒。
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得那么誠實。
村長的頭腦閃過一陣暈眩。“出什么事了嗎?”青年輕聲發問,眉心困擾地蹙起,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
……“爬”這個字,就很靈性。
那雙不允許被直視的眼睛。
但無論如何,也算是給了其他人一個臺階下。NPC十分自信地想。“啊不不不!這說的是什么話。”徐陽舒雙手狂擺,“怎么可能,我絕對沒這意思。”
木質窗扇磕碰在墻沿上,發出輕輕的響聲。
作者感言
因為在圣嬰院副本中被他殺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