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
而且現在紅方陣營并不占優勢。秦非輕笑著,說出了正確答案。主動這么配合,難道是有陰謀?
秦非漂亮的眉頭已經皺得快要能夾死一只蒼蠅。這個副本之后一定會發生什么事,能夠使它足以配得起“恐怖”這樣的字眼。
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但,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秦非眸中掠過一抹思索,將報紙合攏。“作為大公會出名的種子選手,22號——”
那兩道交疊在一起卻又存在著不同的腳步聲,不知何知,已經完全合并成了一道。
他的本意只是在刀疤面前試試這電話究竟是否得用,卻沒想到幾聲忙音響過,那頭竟然真的被人接通了。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
“咳。”
他要去看看,那幾個老玩家到底都隱瞞了些什么副本信息。
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沒了,但對于蕭霄的潛質他也很看好,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作為一個身體素質并不算太好的年輕男人,秦非的優勢在于他的靈敏度以及爆發力,但。
假如他被客廳里的遍地血污嚇成驚弓之鳥,忽略掉了門后的細節。“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也有這一部分原因。”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衣袍,背后長著長長的羽翼,舒展開時,像是能將整個世界都擁抱其中。修女站在恢復如初的告解廳前,向秦非微微頷首。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
三途皺著眉頭,送給鬼火一個十分不滿的眼神。
……
怎么感覺今天好像冷了些。蕭霄甚至回想不起當時她和秦非都攀談了些什么。他只記得,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后,她便引著他們向人群反方向走去。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
秦非進入副本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這么有病。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
秦非又重復了一遍:“如果我想遞交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辦理呢?”從直播開始到現在,他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特殊之處,他有著這樣強橫的天賦,卻將它隱藏的很好。被同行者刀刃相對,秦非不見半分驚慌。
徐陽舒于是又連滾帶爬地爬回了先前那個角落。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切!”
完成起來難度應該不會很大。這是要讓他們…?見村民們都不說話,玩家們也各自強忍著不適安靜下來。
在凌娜最后沖過去時,她曾經想攀住一旁的立柱,借以穩住自己的重心。但村子里的人卻被嚇怕了。
那必將至關重要。這也恰恰印證了黛拉修女剛才對秦非說的話:只要6號認為他們是一個團體,就不會將攻擊的目標首先落在他們幾人身上,因為擊破一個團隊所要耗費的時間,必然大于直接攻擊散落的玩家。
像秦非這樣的初級玩家,甚至對于直播系統和觀眾的具體認知都還不完善,怎么可能會有那種道具呢?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
煙霧彈根本拖延不了多久,那三個東西,馬上就會沖到他們面前。秦非覺得,這幾分鐘內發生的一切都太過于荒謬了。最后10秒!
秦非卻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困窘。非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當然,秦非向來說話算話,假如徐陽舒的胃口真的好到那種程度,他也不介意親自去找導游多套要幾份盒飯。
他展露著一臉誠懇的神色,讓人著實挑不出任何刺來:“這不是一個對立陣營就必須死的副本,大家公平公開、和諧友好地競爭,無論是輸是贏都一起活到副本結束,這就是我所希望的。”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
他已經做好了受到質疑的準備。
“不要跑,我親愛的小羊。”“篤—篤—篤——”
“咔噠。”和那桌東西比起來,眼前這顆散發著清淡果香味的蘋果簡直就像是神賜的禮物。
秦非輕輕抽了口氣。
事已至此,說干就干。
作者感言
彌羊反應速度飛快,抬起手,“pia”一巴掌拍在了自己嘴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