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人群中并沒有出現導游或類似導游的身影。
“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不遠處,秦非正提著他那因為過于繁復而顯得有些許礙事的神父衣袍角。光幕另一端的觀眾被秦非這波騷操作給震住了。
天大地大,美色最大,有福利誰能忍住不看呢?
這是個滿臉褶皺的老太太僵尸,秦非仔細打量了她一下,意識到她就是剛才在游戲過程中,屢次試圖干擾他的女鬼。他看了看秦非,又看了看鬼女,似乎是懂了點什么,并沒有再多問。
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琥珀色的清亮瞳仁中水波流轉,一副貌美又綠茶的樣子。“你呢?”孫守義開口,問出了所有人都最想知道的問題。
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蕭霄搖搖頭:“沒有啊。”
他想去社區里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人員失蹤的情況出現。與祂有關的一切。秦非無聲地“嘖”了一下。
秦非半點沒有打算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頭好暈,就像是被人抓著腦袋狠狠左右搖晃了一遍似的。亞莉安不是黃牛或獵頭那樣獲得了系統職業稱號的玩家,而是徹頭徹尾的npc,不需要換積分下副本。
果然,不出他的預料。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
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可,怎么說他也是NPC呀,只要多問幾句,遲早能挖出一些信息來的。“有一件事,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下。”
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救命,主播真的好會說,雖然還沒有看到尸體,但我已經完全被他說服了!”
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而是微仰著頭,眉心微蹙,緊緊盯著義莊大門上方。
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對于觀眾們口中的精神污染,秦非實際上并沒有多么清晰的感受。對著越跑越近、正驚訝地看著他們的蕭霄,鬼火這樣聲嘶力竭地喊著。
青年安靜地獨自前行。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的藏書救自己一命。“他們不是開出新線索了嗎?”
明天還要再工作12個小時,后天也一樣。
“好啊,你先出來吧。”秦非道。
“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在想問什么”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
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們這種看過主播上一場直播的都知道,這個主播就喜歡刺激的,場面越刺激,他就越冷靜……”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
面對一個不能攻略的npc,秦非委實沒有太過客氣的必要。祂的態度十分和緩,甚至令秦非產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
“嘶!”怎么他一副無顏再見江東父老的樣子?——當然,其實也不用6號逼迫,3號本來就是想去的。
鬼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儼然一副小園丁的模樣。談永的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極致的憤怒不僅可以使人的戰斗力增強,同時,也能使人的智商降低。
遠處那人就像是能看透秦非在想些什么似的,在他產生這樣的念頭之后,那個蘭姆微微頷首,眉宇之間帶出些許歉意: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鬼嬰仍舊抱著秦非的脖子,隨著秦非的動作, 鬼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秦非繼續追問,他瞥了一眼墻面。四散奔逃的村民。
村長就在辦公室里,蒼老的臉上布滿胡須,干枯的皮膚像是一顆常年未經日曬的樹。“這小子真的好奇怪,我之前就發現了,那些NPC都對他好好哦……”他的每一張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簽名和鼓勵的話語,無論成績好還是差,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
想到這里,鬼火又偷瞄了老板娘一眼。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假如在這個副本中,還有任何一個人可能能救得了他們的話。
鬼火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和秦非對視了。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
五分鐘。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
作者感言
誰知道他眨眼就做出如此迷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