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嬰院的居住條件十分不錯,寢室共有24間,每一位備選的“圣嬰”都能擁有屬于自己的獨立臥室。
與秦非之前在守陰村中看到的那些規則比起來,眼前這份顯然充斥著更多的陷阱。“有。”他點頭道,“早餐店規定了,不許人家插隊。”
“被、被老板娘拖到店里面去了……”旁邊的長發女玩家小聲接話。他伸手,將床上那具尸體的臉從血中翻了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脖頸和手腕處的脈搏。
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這下,他更跑不動了。
直播大廳里,觀眾們聽見秦非這樣說話差點笑瘋了。秦非從修女進門后就一直沒有睜眼,卷翹的睫毛始終乖順地蓋在臉頰上。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所發出的。
沒了,實在啃不出什么東西來了,徐陽舒帶著點遺憾地抬起了頭。
……包圍圈有了突破口,蕭霄見狀眼疾手快地沖了過來。
村祭還沒開始,他們不可能以如今這副模樣出現在守陰村的村民們的面前。
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他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向玩家們的眼睛。
顯然,這是個女鬼。“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屋子最里面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個布袋,袋子里裝滿了水果。
但這里不一樣。“確實,你看另外兩個抽中居民身份的玩家,到現在連門都不敢出呢。”
而那本該空空如也的左邊眼眶也并沒有任何變化,琥珀色的瞳孔依舊明凈澄澈。這個問題,或許只有像金發男這樣的NPC才會不明白。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
“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紙條上有字,不知是英語還是拉丁文,非常潦草,秦非完全難以辨認。女鬼惋惜地嘆了口氣,用一種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著秦非看了幾秒,終于走開。
所有觀眾都心情激蕩。這只能說明,他們在E區管理處那邊拿到了秦非登記住房時的內部消息。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
蘭姆。
也不知是劇情本就該走到這個節點還是被秦非徹底弄煩了,導游在秦非問完“吃了沒”以后竟然真的抬起了頭來。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
終于,談永成功拽住了一個人的褲管:“救救我、我……我站不起來……”“兒子,快來。”
“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離開這里吧。”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
他的吃相實在算不上好看,按理說應該很倒胃口,可不知為何,玩家們卻只覺得鼻端嗅到的香氣愈發濃郁了。祂降臨在了這個世界上。他們腳步沉穩地行走在游廊中,神色警醒,一如往常,卻對背后逐步逼近的危險沒有半分覺察。
“這個我也不清楚。”神父道,“蘭姆病了,需要接受治療。他不怎么待在地牢里。”
迫于先前那個壯漢帶來的壓力,沒人敢再去招惹司機,但已經有一小撮人躍躍欲試地圍到了一處車窗邊。“一定是因為我們越過門口的隊伍,直接走到了油鍋旁邊,這才觸犯了規則,被誤判成了想要插隊!”
醫生沒有繞彎子,直接切入了正題。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蕭霄連連點頭:“對對對,我覺得你說的真的太有道理了。”
那該怎么辦才好呢?只有秦非自己知道,npc對他如此客氣,真實的原因或許還是受到了他天賦技能的影響。
秦非見狀心下稍定。鬼嬰從幼兒園中帶出了那截人骨笛,這令秦非對幼兒園起了興趣。
0號沒有答話。“剛才里面還有個神父,一直在和我對話,做任務指引。”不僅僅是秦非,車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刀疤絕非善類。
“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們也別在這兒干站著,還是去找找其他線索吧。”
……直到秦非在所有人的注目中一步步走下大巴、毫發無損地站在導游身旁揮了揮手,其他人這才陸續跟著一起下車。
什么……
作者感言
蕭霄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