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蕭霄望著門洞里,面露難色。【技能介紹:天賦開啟后,玩家可將系統npc好感度可視化,部分npc將呈可攻略狀態,具體攻略方式需由玩家自行探索】
“8號囚室,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那里了。”修女說話就像猜謎語,假如真的按她所說的那樣,只要虔誠就能得到積分,那現在多少也該有一兩個人拿到了吧。秦非收回視線。
“但,也就是從這里開始。”徐陽舒的神色有些恍惚,“我發現守陰村有點不對勁。”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不知他是何時留意上三途和鬼火的,說話時目光一直不自覺地往他們的方向瞟。
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們也神色愈發僵硬,蒼白的面色和木訥的肢體活動讓他們就像一個個假人。直播廣場掀起又一層振奮人心的聲浪。可以看得出,這個地牢里關押的都是些高危分子。
那腳步聲緩慢地環繞著華奇偉所在的方向,像是正在圍著他兜圈。他很愛面子,也很愛展示自己。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
6號抬頭,望向不遠處的走廊另一端,忽然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打開。宋天道。
莫非,他說得都是真的?幾人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隨著秦非提出讓對方“出來”的要求,走廊另一端竟真的緩慢地浮現出一個身影。
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要么是和他一樣抽中特殊身份的內鬼,要么就是真NPC偽裝成的玩家。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
“對啊,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程松只能根據這條線索字面上的含義,去向村長了解情況。“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
“0??”不明就里的觀眾難以理解,“除了祠堂,其他地方都沒有線索?”一種十分奇異的、軟而黏膩的、像是肉一樣的觸感從他的手背處襲來,順著神經一路蔓延到大腦。但他們還是來晚了。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
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像是藏匿在無數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只是已經來不及了。
刺耳的噪音讓秦非和修女同時皺緊了眉頭。雖然并不一定所有規則都是必死項,但沒有人愿意以身試險。他沒有動,視線卻越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坐在休息室角落的24號身上。
難道他在這個副本中,是什么天選之子嗎?他在餐廳里一邊分析案情,一邊觀察眾人的微表情。它能夠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動山搖。
秦非:“……噗。”鋒利的刀片劃破秦非的喉嚨。他甚至標明了這些人格的善惡立場。
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好在情況還沒有那么糟糕。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
“你們快去看10號玩家的直播視角,艸,我真是服了, 臥室都變成囚室了, 他居然還在睡。”這老師剛才不是還跟他說,她是因為暑假幼兒園里沒人才過來加班嗎。
空無一人的中心處漆黑一片,秦非正靜靜站在那里。
她要讓林守英回來,將幾十年前那場慘無人道的屠殺,再復現一次!
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
“呼~”此時的鬼嬰穿了一件秦非在中心城的服裝店中,用積分給他兌換的兒童連體衣。那些死于往年村祭的村民,本質上其實也是被林守英殺死。
沒幾個人搭理他。
12號為什么讓10號把資料交給三途?“血修女,能有多危險?總不至于出現熱武器吧。”
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導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我們也要跑嗎?”林業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等到終于緩過氣,秦非定睛查看車內環境,卻忍不住皺起眉來。
算了這不重要。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
秦非干脆將兩手背到了背后。他陶醉的欣賞著這一切——順便努力忽略秦非所說的每一個字的具體內容。玩家們的呼吸和心跳隨著這響聲驀地一窒。
作者感言
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