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似乎是個中世紀的貧民窟。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然也一樣。
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
正對著房間門的位置又是一張祭臺。__號玩家必須在__聲鐘聲響起前,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他似乎有些不解,看了看秦非,走向旁邊那口棺材。
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據說有關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
站在光幕最前的觀眾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眼:“我問你晚上吃什么?”
秦非剛才跑進來時,順手便甩上了身后的門。鬼火愣愣地抬頭,隨即便被眼前的畫面深深刺激住了。
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在囚室里。“他又來了,林守英的鬼魂殺人了!”“你們是想去哪里嗎?還是想找什么東西?”神父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我會帶你去的……”
6號愣怔片刻,望向秦非的眼神變得奇怪:“你沒聽見系統提示音嗎?”
【想要領略最原始天然無污染的山間風光嗎?
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剛才有人追我,我一不小心就跑到這里來了,后面我和你一起走吧?”
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這地方看起來著實有些詭異。無人應答。與此同時,其他玩家也同樣看清了路旁那人的模樣。
也正因如此,棺材對于san值的加持似乎并沒有在秦非身上體現出來。
看來,他們沒有找錯。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秦非攤了攤手:“沒什么,我去那里有點事情要辦。”
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活了那么長時間,它就從來沒有見過嘴這么欠的人!
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里人格。
鏡子里的秦非:“?”老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快跑啊!!!”
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秦非沒有抬頭,掀起眼皮偷偷瞟向修女的頭頂。
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鬼女撇撇嘴:“你聽不懂成語嗎?”
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秦非耳畔回響起神父說過的話。他將盒子放回了原位,然后伸手拉了拉床單,用垂落的蕾絲邊緣將盒子掩蓋住。
不遠處,圓臉女老師從大樹背后走了出來。
蕭霄聽得心驚肉跳。
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對12號產生的種種揣測,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責之意。
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到了。”一場對抗賽,報名者何止千人?但大家卻都聚集在了這里。
一切懸而未明,隱藏在暗處的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陷阱,一步行差踏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滅頂危機。0號囚徒也是這樣。甚至已經吸引人到了一種、以前所有進入圣嬰院副本的主播都沒能達到過的程度。
6號抬手,隔著空氣搖搖指向秦非的鼻子。“我聯系到了社區物業,物業公司表示可以給我們旅客提供便宜的飯菜。”祂知道秦非過來是為了殺他。
聽秦非這么說,蕭霄越發焦慮起來。店里還有唯一一張桌子,秦非像是早就看好了似的,一進店就徑直走向那里。它是看到這個主播的歷史直播場次只有三場, 但已經升到了D級, 覺得他的能力應該挺不錯。
這話說得半點沒錯,光幕中,青年安然立于走廊正中,對于前方不遠處驀然出現的那張鬼臉連點反應也沒有。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
“薛先生。”
作者感言
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