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系統依舊是那股冷冰冰的、無機質般的聲線，可秦非卻偏生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

鬼火頭上冒出三個問號。假若此時沒有一個如秦非這般神智清醒、且強大到足以堪破異端的人存在，這片迷霧便會永遠籠罩在眾人頭頂。王明明的父母非常、非常疼愛兒子。

“是信號不好嗎？”他們壓根就沒發現秦非又回到原處了，還以為他走過那個拐角，腦子忽然犯了糊涂。E級直播大廳內, 上萬雙眼睛齊刷刷瞪著光幕。

門上污濁遍布，隱約可以看見一些辨不出意圖的涂鴉，被紅棕色的銹漬遮擋，不見全貌。

一路上都低垂著頭的導游此時終于仰起臉來，他完全無視了近在咫尺的僵尸，動作一如即往地緩慢，他伸手，從身上斜挎的破舊布包中翻找出了一只暗紅色的鈴鐺。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而直播中的眾人也的確沒有令觀眾們失望。

如此一來，這個女鬼一直不停地打量他們……什么超強彈力球被扔進幼兒園里，也早該自動停下來了。

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聽了秦非的話，玩家們集體沉默了。

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這兩種可能中，無論哪一種，背后都傳達著相同的含義：否則，儀式就會失敗。

污染源出現了。

崔冉學著薛驚奇那樣陪著笑臉，一個勁點頭：原來，在副本世界中也并不全是背叛與算計。

他秦哥混身看起來哪點像是和老字沾邊啊。一旁，凌娜皺著眉，在某處角落蹲了下來。

果然。導游肯定看到了他剛才拿著電話的樣子。

他們不能再耽擱了。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

秦非見狀心下稍定。他又嘗試著掙扎了一下，依舊不行。

林業一怔。萬一都不是該怎么辦？

“其實, 我已經有了一點想法。”安安老師指了指沙堆，道：“選吧。”李宏。

那扇門后的光亮如同溫暖的潮汐，像水一樣將秦非整個人包裹起來。他沒去過里世界的教堂，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

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個盡興。他只是點了點他們：

未說完的話音消散在空氣中，壯漢整個人如同觸電般彈開，幾乎是落荒而逃著回到了車廂后半截。規則中說，“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就是真的向‘主’傾訴。

一定。

但那霉斑的形狀實在太過于均勻了，兩團邊緣清晰的圓，像是有人用圓規量著畫上去似的。

他們能沉得住氣。“臥槽尼瑪的，突然給個特寫是什么意思啊！”

“大家請開動吧。”　修女的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沖眾人抬起手來。雖然宋天已經身體力行證實了翻墻沒問題。房間門依舊緊鎖著。

1.炒肝店共有六張桌子，每張桌子可且僅可坐4人。“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經計劃好，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是食堂嗎？

大家都是E級玩家，誰能有那么大的口氣，說自己可以一口氣接連不斷地弄死6個人、并擔保中途不發生任何意外？

另一種，則是做得光明正大。如果此時的蕭霄是上個副本中，智商正常的那個蕭霄，秦非會選擇直接讓蕭霄來完成任務。身體不動，頭卻隨著秦非行走的軌跡不斷扭動著。

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切。系統提示過玩家，指認錯誤后不會受到懲罰，但會帶來糟糕的后果。

這讓他的良心非常不安。他不明白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是怎么了？為什么一個二個都想騙他。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

談永一窒，不太情愿地抬頭望向義莊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