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秦非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了個贊。他只需要等19號給出手勢以后,沖進房間幫忙把6號按住就可以了。
而3號、7號、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紅方玩家那樣差。?
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這也太離奇了!
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十萬火急之中,秦非的余光再次瞥到了自己肩膀上坐著的鬼嬰。爺爺奶奶們嘟囔了幾句“明明真是好孩子”、“明明一家素質都很好”之類的話,繼續曬起了太陽。
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所以說,這年頭沒點關系,還真沒法過日子了??眼前這小子分明長得白白凈凈,看上去十分乖巧的模樣。
“快呀,快呀,快過來呀,親愛的孩子。”略過耳畔的風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
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多么順暢的一年!
“剛才里面還有個神父,一直在和我對話,做任務指引。”
她牙關緊咬,雖然身體幾乎完全不受控制,卻依舊在努力地嘗試著掙脫。那必將至關重要。
孫守義聞言一愣。
這條路并不可怕,反而充滿誘惑。“砰!”落在拐角處的那個“蕭霄”耳中,就是秦非已經完全相信了他的欺騙的證據。
半晌過去,神父嘆了口悠長、悠長的氣:“別太傷心,孩子,主為你的愚蠢感到很難過。”霧氣遮蔽人的視線,按照原本的可見度,他們在義莊應該根本看不見祠堂的所在才對。
“這里是休息區。”
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
他話鋒一轉。
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蝴蝶是蝴蝶公會的會長,那個公會的人不多,但戰斗力全都非常強悍。”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
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關于斷指的事還沒有查清,玩家人數也尚且充足,秦非不想播旅社電話,隨手按了個110。看來,華奇偉十有八九已是兇多吉少。
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
和孫守義一樣,其他玩家同樣也是這個想法。
他是真的半點也不害怕。
他正盯著自己的手。
除了蕭霄一直發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
這小孩現在一個人出行,也不知道會遇到些什么。相關的規則三途姐已經和他一起分析過了,結合剛才12號玩家得分扣分的表現來看,他們的推測應該是沒錯的。
在這個信奉天主教和耶穌、將純潔善良看得比一切都重的教堂中,出現這樣一箱寓意著邪惡的物品,實在不是什么好跡象。
10分鐘后。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
蕭霄閉上了嘴。他向那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幾步。司機第一次說話,聲音從沒有口腔的臉皮下發出,帶著一種沉悶而細微的回響,嗓音沙啞粗礪,就像生銹的金屬片劃過地板。
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再往旁邊是兩個書架,同樣空落落的。
大家的核心關注點都在12號身上,討論著等他和10號回來,要怎樣盤問他們關于鑰匙和告解廳的事。
“你確定任平在指認完老板是鬼之后,腦袋突然就掉了?”薛驚奇又確認了一遍。直到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作者感言
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13號和17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