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可惜沒有如愿。木質(zhì)枷鎖拷上2號玩家的雙手,牢固如鋼鐵般的大掌按壓上他的肩膀,2號直到此時才回過頭來,恍然如夢般驚呼:“你們是誰!”
果然。得到自己預(yù)想的答案,秦非若有所思地垂眸。它看得見秦非。
鬼女曾經(jīng)說過,《馭尸術(shù)》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yè)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但那血并不是他的。是2號。秦非將彈幕界面關(guān)掉,扭頭打量起身后的臥室。
死的就會是3號自己。
能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就到此等程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只有鎮(zhèn)壓。
“還有黃符嗎?”蕭霄有些著急,“再貼一張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也多虧了這個場景不能隨意開口和動作,否則,秦非大概會義正言辭地將女鬼甩開,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絕對不會隨意占女士的便宜。
他難道不怕死嗎?其實剛才來的路上他就發(fā)現(xiàn)了,路邊也有不少人家在門前貼了符。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秦非正在思考著徐陽舒的話。所有人,無論是老玩家還是新手,都已經(jīng)在心中認(rèn)定:鬼火撇了撇嘴:“誰能猜出那個奇葩是怎么想的。”
女人和蘭姆就像是沒有覺察到屋外的異狀,流暢地移動著腳步,兩人的身形逐漸壓低。秦非調(diào)出彈幕面板。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起初還叫了幾聲,待到看清身邊局勢,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fā)不出來了,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fā)抖。
天色已經(jīng)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難道就沒有什么雙贏的方法嗎?那隨便看看不就好了!
折騰了半晌。
見狀,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tǒng)提示音。“這個主播真的好特別,和其他那些無聊的玩家都不一樣。”
“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yīng)該都是鬼吧?”【天賦技能:一張破嘴(可升級)】
他來到村長身前,神色謙遜地遞上手中的冊子:“村長你好,這是導(dǎo)游讓我們送來的。”
玩家們:一頭霧水。
就在不久之前,這位新官上任的年輕神父吩咐他:“帶著我們在這里逛逛”。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雖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講,但口說無憑不能讓修女信服。
鬼女輕嘆一聲,雙眼直勾勾望向空氣中的某一處,像是在回憶著什么。多么順利的進展!如果他們在做任務(wù)時耽誤了太多時間,很有可能得不償失,最終依舊只能淪落到成為祭品的境地。
神父急迫地開口。他神情憂郁,看起來十分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我們在里面繞啊、繞啊,一直繞到天亮,這才終于走了出來。”然而,就在他落筆的瞬間,令人驚奇的事情發(fā)生了。
右邊僵尸沒反應(yīng)。蘭姆全程都低垂著頭,落在隊伍最后面,他的兄弟姐妹們也并沒有來找他搭話,像是當(dāng)他完全不存在。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
鬼火甚至真的覺得,那已經(jīng)不是神父了,而是有一個真正的神明,正坐在那個箱子里。
玩家們各自走上前去,有人去挑選床位,也有人在活動中心內(nèi)打著轉(zhuǎn),想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規(guī)則或線索。他著重咬住“兩個世界”這四個字。
這只能說明一點。也難怪鬼嬰從大門外路過都沒忍住,沖進去把哨子挖回來了。
如果說先前玩家們還對生存抱有一絲僥幸,那秦非剛才所說的話無疑打破了眾人心中最后希望。他望向蕭霄,面帶探究。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
食不言,寢不語。當(dāng)時兩人也都和秦非一樣,有過去拉她一把的沖動,可受制于過于遙遠的距離,都沒能成功實施。
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反正就是要拍馬屁,反向拍馬屁也是拍馬屁。”
“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tǒng)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
光幕另一端的觀眾被秦非這波騷操作給震住了。“原來如此。”秦非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
等到那些碎片重新組裝成完整畫面時,秦非已經(jīng)又一次坐在了閣樓里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
作者感言
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13號和17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