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四人的談話。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一下。
廂房大門上掛著生銹的銅質大鎖,玩家們的活動范圍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兩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渾身直冒冷意。
“有人在嗎?開開門!麻煩開門!”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在蕭霄看來,其實都像是在做夢一樣。
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一些其他的地方……
秦非想快速的、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這很難講。秦非手中捏著一只靈燭,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
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隨即他臉色變了變,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那我……”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
他已經做好了受到質疑的準備。
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所有的路都有終點。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游提到過的規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
就是礙于規則所困。徐陽舒一個江湖騙子,屁的真本事都沒有,當時就被嚇傻了。他是真的半點也不害怕。
然后直奔最有可能出現皮球的幼兒園玩具儲藏室,從儲藏室裝皮球的筐子里,找到那顆與其他紅色皮球格格不入的藍球。
肩膀上的鬼嬰是個人來瘋,咯咯咯使勁笑著,雙手亂揮。
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三途頷首:“去報名。”
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
可華奇偉臨陣撂了挑子,這也就意味著,假如林業今晚離開義莊,他就勢必要接連違反兩條規則。
說著他垂下眸子,遮住眼底并不存在的落寞。
除了內部結構更顯復雜外,這座新教堂中的其他所有,修女、看守、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們先前所在的那座光明教堂如出一轍。但秦非有必須要走的理由。“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
不只是他,剩下的人也一樣。他完全不明白黛拉口中那些話的含義。秦非看了他一眼:“我已經改好了。”
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驟變。
先是6號和7號吵起來了,5號試圖和稀泥,卻被指責管得太多,不算大的休息區瞬間硝煙四起。倘若觸發這個任務的是秦非,是薛驚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
亂葬崗正中位置。
秦非挑眉,這么桀驁不馴?他們遇到的那兩個囚徒,似乎有些太過于容易對付了。
這難道還不能說明,那條規則是一條假規則嗎?男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那顆蘋果。
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就是就是!明搶還差不多。”能夠窺探到其他玩家的秘密,是每個人都喜聞樂見的。
秦非卻頓時心中一跳。醫醫生的記錄內容詳實細膩,玩家們分析到的或沒分析到的,他全部寫在了里面。
6號:“???”他步速未減,在這座密閉的迷宮里,就像一支正在高速移動的箭矢,沖破空氣,沖破黑暗,向著前方那一抹明亮直奔而來。
走廊上的腳步來來回回,雖然輕,但卻清晰可聞,直到10點以后才終于安靜下來,
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
秦非頷首:“可以。”神父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土匪是在幫他身邊那個傻子問話,一股腦地點著頭:
“有個蝴蝶的小弟在外面晃。”林業低聲說。不,不對。
……他剛才又翻開圣經看了一遍,第2條規則中清楚的寫著:卻沒想到,這個榜單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
作者感言
門外,逐漸變成藍紫色的天光散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