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還真是怪好的!
那刁明身上的狀況,會不會也發(fā)生在他們身上?
或許是因為秦非開始掙扎了,背后的少年箍住他的手臂更加用力。“所以。”秦非用一種平靜得有些冷酷的語調(diào),道破了最糟糕的真相,“他們沒有帶回任何線索。”
“艸!艸艸艸,怎么辦啊!”
不費一兵一卒就將杰克治得死死的,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找到。高級靈體一臉悲哀,站在原地?fù)u著頭。如今這份憧憬被秦非打破,他頓時垂頭喪氣,好像耷拉著腦袋的大狗,一步一步,拖著腳,在雪中留下一長串腳印。
“哈——哈!”他撅著屁股爬到角落,捂著腹部大口喘氣。
現(xiàn)在是9:15,店面里的食客早就已經(jīng)全部離開。
秦非和彌羊這會兒來到娛樂中心,還要歸功于半小時前,兩人同時收到的展示賽黑金邀請函。公主大人并不上鉤:“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秦非點頭。
鬼火后脖頸上的汗毛瞬間全體起立。事到如今,反而再沒有人因為秦非的遲疑而表現(xiàn)出不滿。氣泡里,八人頓時齊齊松了口氣。
秦非頭一回有了種不知所措的感覺。“……那是什么?”丁立向那個方向靠了過去。
“我們要不還是先下去吧,說不定那三個人早就出去了。”光幕那一頭,除了數(shù)以萬計的觀眾外,系統(tǒng)或許也正緊密監(jiān)測著副本世界內(nèi)的一切。在一片漆黑當(dāng)中,有一抹白色一閃而逝。
“走吧。”彌羊眉頭皺得死緊,意有所指道,“一起去巡邏,你們別留下了。”谷梁一邊想著,眼睛隨意一瞟,卻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團鼓起的奇怪雪團。
他們還得繼續(xù)往上爬。“啊啊老婆!!老婆可愛, 老婆再走快點啊!”“咦?這兩人參加的不都是《創(chuàng)世之船》副本嗎, 一個在C1,一個在C2,怎么副本進度不一樣啊?”
可那一丁點火苗是不可能解凍得了整個人的。“這是什么東西?”秦非微微挑眉,彌羊的反應(yīng)出乎他的意料,他開始認(rèn)真打量起手中的物體。靈體們津津有味地盯著光幕。
他似乎和其中幾人認(rèn)識,聽見老虎的聲音,人群中有人主動疏通開一條路,讓老虎能夠領(lǐng)著秦非他們進來。A級直播大廳中,近百面光幕同時亮起,這在平日的A級大廳中是絕對見不到的盛況。
孔思明雙眼發(fā)直癱坐在帳篷角落,像是對外界的光線與聲音全無感知。
峽谷內(nèi)的道路平整,整條峽谷極其長,站在這里,無論朝前還是往后看,都看不見盡頭。傀儡們動力滿滿!
彌羊跑出樓梯間后將兩扇門狠狠一甩,從空間里掏出一條鎖鏈拴在了門把手上。
眼前這間屋子四四方方,就是一個面積不足20平米的空房間,里面什么家具也沒有,地板光滑得蒼蠅走進來都要摔個跟頭。地板上的油漆桶和刷子還沒收拾,彌羊露出警惕的神色,擔(dān)心家門突然改色這件事引得兩名NPC不滿。
“哈哈哈哈哈!”“不就在那兒嗎?墻旁邊。”
秦非又向后躺了躺,一副“你要弄我就快來弄”的擺爛樣:“隨你,我死了你也活不成。”D級以上玩家擠破頭也想擠進展示賽,奈何展示賽也有門檻。菲菲:……
秦非沒有意見,彌羊也就沒有意見,阿惠他們更不會有意見。“這是我們秦大佬的家傳絕技。”
“……你什么時候來的?”江同問。秦非沒有機會和他交流,也并不打算在這里久留。秦非微微揚起下巴,不理薛驚奇,也不理任何其他玩家,一副高高在上的矜持模樣。
兩人試圖從地圖上尋找出神廟的所在位置,以及他們今天迷路的原因。一個班的小孩被老師一把火燒死,幼兒園竟然沒被憤怒的家長掀翻,反而在裝潢一新之后,半點不受影響地佇立在原地。“開膛手杰克。”秦非細(xì)細(xì)琢磨著這個名字,“沖我來的?”
三途不耐煩了,抽出鞭子,狠狠砸在地板上。秦非伸手推了推雕塑, 重得要命,就像一座山佇立在房間里。秦非瞇起眼睛,緊緊盯住了那個桶。
那些蟲子光滑的外皮上仿佛生長著看不見的倒刺,它們鉆入彌羊的血肉中,深入了幾厘米,甚至十幾厘米,每一寸都與他身體里的血管皮肉緊密相連。雙眼緊閉, 膚色蒼白,穿著和玩家們一樣的衣服躺在地上, 看不出是死是活。
除了實力,獾小隊三人的人品似乎也很過得去。“余阿婆信奉某種宗教,這個宗教的教義是釋放邪魔,將世界還原成本真的模樣。”
秦非眨眨眼:“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呀。”彌羊挑著眉頭,看起來心情不怎么好的樣子。當(dāng)然,工作人員有可能沒有了解那么深,也有可能他們了解,卻懶得和動物做太多解釋。
剛好落在秦非的臉上,暖洋洋照得人昏昏欲睡。“太神奇了。”彌羊喃喃自語。菲菲公主難得地有些上頭。
三十分鐘。碧海藍天躍入眼簾。
作者感言
追丟獵物的0號更加不高興,眉頭皺得緊緊,手中的斧頭摩擦地面,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咯吱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