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兩眼一閉直接昏過去,可是孫守義還掐著他的后脖子,掐得好痛,他想昏都昏不了。
這也太想當(dāng)然了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行當(dāng),哪是那么好做的?說不定只是有個變態(tài)狂,在殺人分完尸后故意把尸塊藏在了早餐鋪的食材里,為的就是滿足他無聊的癖好。
玩家們:“……”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fā)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青年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掀起柔軟漂亮的弧度。
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zhì)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jié)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fā)慌。蕭霄:“????”大巴的車門虛掩著,不過短短兩三天未見,這輛老舊的中型游客大巴看起來便似乎更破舊了一些,斑駁的灰黃色印痕遍布車廂。
場內(nèi)固有的人頭分是有限額的,所以一旦決定搶人頭分,速度就會成為最關(guān)鍵的制肘因素。“只要、只要你保證不亂說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出來,可是……”
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因為那時玩家們甚至都還沒看到規(guī)則。“去死吧——!!!”
可同時,秦非也說了,自己在其中是個例外。只要殺光除了自己以外的剩余23個人,勝利便近在眼前。什么情況?詐尸了?!
一波人直接來到過渡空間門口蹲守,另一撥人則留在服務(wù)大廳,準(zhǔn)備捕捉秦非離開副本后的實時動向。秦非“唰”地放下布簾。
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rèn)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yīng)該是“嬰”字。他心中又一次涌現(xiàn)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tǒng)”,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
這也正是副本中,里世界的黛拉修女會表現(xiàn)得如此厭惡同性戀的原因。這東西雖然只有公會或小隊成員才能購買,但具體使用起來卻并沒有那么多限制,只要兩個玩家同時來到調(diào)度中心,一起按下按鈕就可以了。累死了,他還想快點回去休息呢。
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nèi)冒出一個畫風(fēng)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蝴蝶也在找他??那他死定了!”但這依舊引起了黑袍NPC的興趣。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扯了半晌閑天,那邊的鬼火男終于注意到了他們。然后,在對方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直接出手。
在這扭曲變形的祠堂中跑了這么久,秦非隱約意識到,這里的格局似乎有點不太對。同時那也是地牢中的囚徒們每日固定的放風(fēng)時間。
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但系統(tǒng)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圈錢的機會,有財大氣粗的觀眾當(dāng)場就在系統(tǒng)商店購買了破解鏡,這種道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讀到玩家天賦技能的內(nèi)容。
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biāo)?發(fā)出的。
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lǐng)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
先前從側(cè)門走過來這么長一段路,他可是半點聲音也沒聽到過。
【恭喜12號圣嬰獲得:4積分!當(dāng)前積分:10分!】
秦非自打畢業(yè)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苔蘚,就是祂的眼睛。
孫守義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懶得再多說什么。
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那太棒了。”青年咧開嘴,露出兩排細(xì)細(xì)白白、如同貝殼般瑩潤漂亮的牙齒。再往深處想一些,這種吸引力是只在這個副本存在,還是在每個副本都會存在?
“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會演,我一定會被他演出來的稀爛演技騙過去!”“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好像是突然出現(xiàn)的,剛才都沒有看見,大概是開了獨立空間。”
“是20號先出手攻擊我的。”6號解釋道。
秦非望了他們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朝身旁的蕭霄揮了揮手:“回吧。”
棺材里面靜靜側(cè)躺著一個人,雙眼緊閉,面色蒼白中帶著青紫,呼吸微弱,額角不斷有細(xì)汗淌出。只有薛驚奇從始至終都十分富有耐心。
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四肢被禁錮,難以動彈。
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等你下次出來的時候,我會幫忙,將6號和他的兩個朋友引到你這邊來。”
蕭霄搖了搖頭:“普通人當(dāng)然不行,但工會獵頭是特殊的。”他也不怕惹怒了鬼女。
作者感言
鬼火不知道蕭霄的精神免疫有多高,但,從蕭霄在這個副本中的表現(xiàn)來看,鬼火對他實在無法報以什么太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