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8號的確是蘭姆的囚室。”
直到有一天,他在路邊看到了自己死對頭家落了單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
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雖然彈幕減少是肉眼可見的, 可主播怎么突然就反應過來是他身后有人啊!?”小秦同學搖搖頭,臉上寫滿對程松有眼無珠的遺憾。
廂房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秦非嘴角一抽。
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既然他們沒有,那他們還急什么?孫守義尷尬死了,但又不好意思說。
此時此刻,蘋果在他眼中的誘惑力,完全不亞于一張中了五百萬的彩票。
安安老師:“……”蕭霄:“?”
好在蕭霄雖傻,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徐氏一脈過去在整個湘西都是有名的家族,一本祖?zhèn)鞯鸟S尸術可通陰陽,一旦學通了,甚至能讓尸體開口說話,將活人煉化成尸。”
秦非眨了眨眼。他懷揣著最后的希冀抬起頭來。所以這一整天, 這個能嚇死人的鬼小孩一直呆在秦非身邊, 而秦非還能面不改色地和其他玩家說話、探索副本, 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但,一碼歸一碼。但玩家們不可能清楚這一點。14號的雙手一直環(huán)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空氣。
“所、所以,我們,要怎么辦?”秦非斜對面,談永的緊張之色溢于言表。但此時局勢不明,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到那些村民們,因此依舊老老實實地立在棺材里,一動也不動。
幼兒園依舊是剛才那個幼兒園,卻又好像變了模樣。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還是說,他不想在零點后的混戰(zhàn)中出力,因此特意來引誘他們做餌,借他們和0號之手來解決掉6號?
玩家們必須依靠自己將那些規(guī)則補全。
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還是吞噬我的靈魂?”
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這畫面太恐怖了,恐怖到簡直能讓人產(chǎn)生心理創(chuàng)傷。
林業(yè)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最重要的是。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
“宴終——”村長呆了一小會兒,遲疑著開口:“你們這是……?”窗外的霧色越來越濃,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大巴車窗投出去的光勉強將周遭不到半米的區(qū)域照亮。
他一定是裝的。
秦非看得直皺眉頭。鬼嬰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便又將自己隱藏了起來,其他玩家都沒有看見它。他們?nèi)羰菍⑦@兩個瘋狂電鋸人引了上去,那些玩家們會不會氣到直接把他們殺掉啊?!
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
會不會是就是它?是因為6號是場上唯一背了人頭分的玩家的緣故嗎?
他咬著牙,狠狠深吸一口氣。“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jīng)麻了,現(xiàn)在徹底麻完了。”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
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直播大廳瞬間爆發(fā)出一陣尖叫。E區(qū)已經(jīng)不安全了。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
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那清悅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輕微的響動從沒有閉合的門縫中傳出。此時的祭臺早已擠滿了人。
可誰能想到,看起來冰清玉潔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秦非已經(jīng)可以確定,推開門后會發(fā)生的事,絕對不會是他想看到的。
或許,該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了。
“紙條上被污漬遮掩的, 是‘圣嬰’的‘嬰’。”雖然“第一句話”聽起來很簡單,可不知道的依舊大有人在。
有人當場就花錢截了秦非的圖傳給了親友,還有人一眼找準商機,將直播截圖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號直播光幕前擺起了小攤。“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
作者感言
是一個女人幽幽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