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一直沒有升級,僅僅只是為了刷技能熟練度而已,大概在大半年以前,他和蝴蝶在副本中相遇過一次。在極為不科學(xué)的電機和藥物治療之下,蘭姆不斷分裂出新的人格。“那里充斥著妖魔鬼怪和暴力血腥。”
簡直要了命!但下意識的,如同鬼使神差般,蕭霄十分順滑地接了句話:“咱們還是別打擾徐陽舒吧,他受到了精神污染,現(xiàn)在需要休息,再說他都神志不清了,你和他說話他也不會搭理你的。”
驗證進行得很順利。兩分鐘過去了。
當(dāng)然,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入了里世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啊,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這并不像是對待什么“圣嬰”之流應(yīng)該有的態(tài)度。“林守英的鬼魂殺人啦!”
“這真是新手玩家嗎?看上去簡直像老玩家跑來新人當(dāng)中傳教的。”導(dǎo)游見狀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卻也沒再多說其他的話。這次有安安老師帶隊,薛驚奇便沒再走在最前,轉(zhuǎn)而放慢了步調(diào),跟在秦非身邊。
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dāng)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
蘭姆。
秦非驟然明白過來。
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wǎng)破。原來就是為了這個!!!
還是不對。談永已是驚呆了。
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或許是逼仄的走廊和寂靜的空氣壓迫感太強。
成為怪物,或是這片詭異的土地中的任意一角。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我們走之前, 你們應(yīng)該是正在商量著去什么地方吧?”秦非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咳。
是2號。這么快就來了嗎?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
程松步履急切的從車頭走到車尾,腳步,頓住回過身來,搖了搖頭。
每個人都如臨大敵。
“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鬼火露出茫然的神色。
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
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dān)憂。”細(xì)長的根莖變換著方向,像是嗅到了血腥氣味的野獸,在秦非每走到一個岔路口時,便向著某個方向試探著探頭。
起碼現(xiàn)在沒有。
不時有玩家從談永身邊跑過,可,一如孫守義先前所預(yù)料的那般,沒有任何一個人,多看他一眼。他已然從剛才一眾玩家的反應(yīng)中,大致推斷出了白方的陣營任務(wù)是怎樣的類型,并得到結(jié)論:崔冉的所作所為并不會影響到紅方太多。
壯漢臉色青白,大口喘著粗氣,儼然恐懼到了極致。
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他們混了一年,兩年。墻壁和地面都開始發(fā)生劇烈的震顫,壁柜里的醫(yī)療器械叮叮咚咚地落在地上。
在大爺以身作則,第一個沖出活動中心以后,玩家們紛紛向外走。
直播結(jié)束了,而他們還活著!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實在下不去手。
清裝長袍,點綴著紅色瓔珞的寬檐帽,青白瘆人的臉色,沒有瞳孔的眼睛。三途將兩人送到暗火公會門口。
形式嚴(yán)峻,千鈞一發(fā)!
從修女閃亮的眼眸中足以看出,她對遇見秦非這件事有著由衷的歡欣與雀躍。三途從隨身背包中摸出一個彈珠大小黑不溜秋的東西,向后一扔。
作者感言
說是垃圾也不盡然,桌上擺滿的是一盤盤黑紅色的生肉。